这是第二次的寂静,比起听到孛日帖赤那这个名字还要让人堵塞,堵塞过后,就是一阵惶恐中带着贪婪的抽气声,就连石台上的贺楼岱钦也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看了李落几眼,这才平复下荡漾的心境。
“少侠倒是敢想,哈哈,有甚么东西值得本尊等上这么多年?”贺楼岱钦哈哈大笑,不过双目当中一片冰冷,从起先的轻视到现在的凝重,面前男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必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以绝后患。
一个比寒玉地髓还要吸惹人的奇珍奇宝,并非没有,但也毫不算多。孛日帖赤那当日提及黄金圣坛时的慎重模样,李落固然之前没有传闻过,但此物必然贵重非常,代价之大,远非寒玉地髓能及。再加上孛日帖赤那说过曾以宝藏为代价,谋图往生崖之事,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这个动静落入贺楼岱钦耳中也在道理当中。
人有贪婪,就会有狐疑,就仿佛上瘾的毒药,一发不成清算。只要贪婪一天不去,贺楼岱钦的狐疑就不会消逝,贪婪作怪,贺楼岱钦便不会杀李落,起码现在不会。
李落赌了一局,还好没有输,起码不会很快和贺楼岱钦存亡相搏,只是李落的筹马太少了,仅仅是听过那钦人的黄金圣坛这个名字罢了,其他一无所知。
两小我,一段话,风轻云淡,却听得殿中诸民气头阵阵发寒。酒娘美目连闪,惊奇的看着李落,到了这等存亡关头,李落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心中模糊有了一分悔意和焦心,偷看了钱义一眼,却见钱义竟似没有半点惶恐的神采,面含嘲笑,仿佛另有一缕调侃意味,淡然瞧着石台上的贺楼岱钦。
“尊主思虑的公然殷勤。”
“的确如此,我只想分开往生崖,并没想过卷入尊主和他两人之间的纷争。这里是草海的往生崖,我只是个路人罢了,我晓得的定不会埋没,但我不晓得的那也爱莫能助。”
民气如鬼,还是在这片鬼蜮当中。
“少侠是个聪明人。”贺楼岱钦冷冷说道。
“少侠既然不晓得,那于本尊而言少侠仿佛没甚么用处了,没用处的人本尊留之何用,不如早些打发少侠分开往生崖。”贺楼岱钦面无神采的说道。
“好一个腹中取酒,取出来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不过,”贺楼岱钦阴沉一笑道,“本尊的往生醉向来只要为鬼市立了大功的人才气喝,少侠百无一用,说不得这杯往生醉少侠还得还返来以后才气分开往生崖。”
贺楼岱钦长出了一口气,微微一顿,俄然间不再粉饰本身的贪念,大笑道:“那钦人的黄金圣坛和苍狼宝藏,哈哈,没想到多年以后本尊竟然还会再听到它们的动静。这两处宝藏,他奉告了你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