篾儿干沉默不语,面前几人定是为了搅局而来,大甘诸将寂静无声,显而易见这一行人是敌非友,杀心渐盛,冷冷的看着李落五人。
篾儿干眼孔微微收紧,此子既然晓得瑶庭王储落在大甘兵将手中,定然和这些祸乱草海的大甘马队有渊源。
“三千战马的确不是小数量,就看将军舍不舍得拿他们三小我的命来换。”
李落没有回声,打量了一眼这员瑶庭虎将,甲胄遮面,看不出边幅,端坐顿时仿佛一尊铁甲凶神,竟似不比牧天狼悍将武塔矮上多少。
李落淡淡一笑,反问道:“将军不肯谈?”
“甚么人?”瑶庭阵前将领眉头微皱,沉喝出声。一时候虽不晓得来人的身份,不过总感觉有一丝非常从大甘众将身上漫了出来,模糊有些凶恶不安的味道。
“如何个谈法?”
“我来和将军谈一笔买卖。”李落淡淡说道。
“你做得了主?”
“三小我,毫发无损,换你三千战马。”
一语断喝,不但让瑶庭雄兵虎将蠢蠢欲动,更让孛日帖赤那几民气神巨震,大甘定天王,虽说这草海一隅的往生崖里未曾传来过这个名号,但能以定天为号,又怎会只是戋戋一军之将。吉布楚和美目流眄,吃惊的望着李落的背影,只看一双明眸异芒连闪,不晓得现在在想些甚么。
一个边幅清秀的少年郎,一个妖娆素净的女子,一个肃杀傲然的老者,一个森寒凝霜的落魄剑客,另有一个战意残虐的草海雄豪,如此五人,看似薄弱的站在两军阵前,却有一股难言的锋利锋芒,生生三分了两军阵前的漫天杀意,没有人敢轻视半分。
不等篾儿干转念,只听李落朗声喝道:“若敌军异动,斩质子于阵前,破阵杀敌,不死不休。”
“本来将军也晓得我的来源,那就省些口舌,将军若想杀我,能够一试。”李落平平平淡的说道,视面前数万瑶庭马队如无物,单是这临危不惧的平静就足以让草海群豪动容。
“末将在。”大甘诸将齐声吼怒,篾儿干雄躯一震,终究想到了面前的南人少年郎究竟是甚么来源。
篾儿干神情骤变,暴喝一声道:“大甘定天王!”
篾儿干心念电转,如果面前几人与大甘马队诸将渊源颇深,擒住以后说不定还是个奇货可居的机遇。只是阵前另一侧大甘众将寂静无声,领头几将看了来人几眼,便不再留意,心神皆放在瑶庭诸将身上,由不得篾儿干用心。篾儿干当然心动,此际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被大甘马队所趁,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