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工夫,众目睽睽之下,瑶庭诸将要在战马身上做甚么手脚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甘将士将一千匹战马赶回营中。
篾儿干勉强压下心头肝火,寒声喝道:“南人狡猾,我如何信你?”
篾儿干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李落咄咄逼人处偏生又光亮磊落,篾儿干直恨不得一刀将李落劈成两半,不过现在只能强忍怒意,不敢轻举妄动。
“放人。”李落淡淡传令道。
瑶庭阏氏悄悄点了点头,少见的浮出一丝笑意,平和说道:“瑶庭的雄鹰,你来啦。”
第二个是卓娜,一样是大甘先放人,瑶庭诸将送出战马。
袁骏朗笑一声,与李落情意相通,回声将瑶庭阏氏的战马向前一推,平声说道:“不送。”
马队远征,除了将士乘骑的坐骑以外,都会带些战马以备轮换补充之用,少则三成,多则五成,瑶庭此来逾万马队将士,余出三千匹战马还是绰绰不足。
男童催马正要跟上去,被一旁北征十三鬼将之一的关河拦了下来,嘿嘿一笑道:“小娃娃不急。”
不是篾儿干不想一试,而是面前地步瑶庭先机已失。如果一战,或许有能够擒杀大甘定天王,但瑶庭王储,再加上一个王妃,必定难以幸免。并且这一战篾儿干并没有必胜的掌控,此次轻装疾行,本来想偷袭大甘马队,趁乱救人。没曾想面前敌手实在不容小觑,不等突袭便被看破,质子在手,篾儿干投鼠忌器,一时没敢强攻,退而求其次,筹算拖到救兵赶来以后再想体例,好巧不巧的又遇见了在草海垂垂申明鹊起的大甘定天王。
“好胆!”大甘诸将齐声厉喝。瑶庭阏氏只是挑了挑眉梢,冷傲自如。
篾儿干双拳紧握,一时却没有别的体例。瑶庭阏氏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愣在了两军阵前。
篾儿干一滞,就算瑶庭阏氏安然返来,哪怕这两个王室血脉也一样能安然返来,但是这胸中愤激怨气却无处宣泄。堂堂草海七族的瑶庭阏氏王储,竟然和货色一样与牲口相提并论,的确是奇耻大辱,瑶庭王族的颜面现在比之地上的烂泥还不如。
李落神情稳定,安静说道:“你避而不战,我却想尝尝瑶庭的雄库鲁有多少本领,如果逢强避战,这草海对我大甘将士而言就是进得来出不去的死地,早死晚死也没多少太大别离。”
这一来一去的称呼,委实让大甘诸将,连同李落在内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不晓得的还觉得这位瑶庭中阏氏和悍将篾儿干有甚么不清不楚的肮脏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