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凌晨,天气将亮,西府又下起了沥沥小雪,李落让将士轮换歇息,切莫冻伤,和迟立两人也守了两夜的,将士苦劝,李落只是笑笑,最后干脆传将令,将士们只好作罢。
如此三日,西戎雄师都没有大肆攻山。
中午未到,山前牧天狼将士吃紧回报,西戎雄师已离落草山不出三十里,迟立着令统统将士退回石道以后,筹办迎战。
迟立一礼,低声说道:“大将军,昨日和你同来的女子,今晨一向站在山边望着西戎的方向,末将劝她回屋安息,她只是笑笑,也不言语,这会还站在那边。”
到了第四日,探马回报,手札已送到胡骑营中,丁斩率部埋没在落草山西南一处山谷当中,间隔落草山不过一百五十余里。迟立大定,命将士紧固山中戍所。
李落话虽平平,不过却自有一股迫人的豪气,迟立一振,笑道:“羌行之可不要让大将军绝望才好。”
“大将军见过羯烽火么?”迟立见李落点了点头,接道:“血沙军虽自称西戎精锐,不过末将觉得,韧性不敷,比起羌行之的近卫锋营还差上很多。”
“末将遵令。”
迟立安排妥当,走到李落身边道:“大将军,入山门路都已设好戍所,西戎雄师休想雷池一步。”
不过手札到了驿站,还需快马传出,算算路程,比来的驿站少说也要数日才气送到胡骑营,现在狄州全境尽落西戎铁蹄之下,各路探马都需谨慎行事。
李落看着逼近的西兵马队,洒然道:“都说大甘军队不擅夏季出战,此主要让西兵马队见地我牧天狼雄师,即便隆冬当中,也不逊于别人。”
迟立领命,不过盏茶工夫,西戎雄师已来到山前。
“有,末将在背景一侧伏有几处暗哨,能看到山上的灯火令。”
“末将解缆前,军中议定,丁将军晚末将三日起兵,离落草山百里外安营,等末将策应到大将军后,丁将军再赶至落草山四周,与末将照应。末将正要传信给丁将军,让他速速前来。”
李落一滞,缓缓说道:“随她去吧,楚女人如何了?”
李落朗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迟将军,你阵前督战,我休书一封,马上飞鸟报与丁将军。”
李落回了石屋,少顷,写妙手札,迟立接过,急命人传了出去。
李落站在迟立品边,望着远处扬起的灰尘,无惊无喜。西戎雄师来势汹汹,卷起了一条长龙,大略望去人数少说也有五千余众。
如此李落才有入夜以后让埋没在落草山周边的探马再报之言,幸亏军中传令自有私语,若不幸被西戎截住,一时半刻也不能晓得信中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