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封寒倒是有些顾虑,沉声说道:“既然有人破钞这么多黄金取李落的命,说不定也会有人用一样的手腕对于我们草海,不成不防。”
“传闻有人出价极高,买大甘定天王的命。”
相柳儿淡然一笑,没有在乎,两人旁若无人,便似这身后的蒙厥幕帐未曾存在普通。相柳儿看着斛律封寒,问道:“有动静了?”
“另有一个月,快下雪了,花也快开了,不如我们让他明白一下极北荒漠的六月飞雪和万花斗丽,如何样?”
壤驷葵怔怔的看着相柳儿,呢喃低语道:“他真的像传言说的那么嗜杀成性么?”
“嘿,飞鹏堡号称天下没有人杀不了,只要出不起的代价,五万两黄金,且看能不能买得了大甘定天王的命。”
斛律封寒洒然一笑,转言说道:“另有一件事,拨汗或许会感兴趣。”
狂鹰嘿嘿一笑,倒是没有生恼,扬了扬下巴,指着方才跟着相柳儿走出屋门的蒙厥幕帐,玩味笑道:“他呢?”
相柳儿一怔,抿嘴一笑,道:“成心机。”
“此中原因眼下还不甚了然,不晓得李落如何会和孛日帖赤那纠葛在了一起。”
“暮年苍狼残虐草海,差未几也是和全部草海为敌,对于他而言,只在想不想做,而没有敢不敢做的事。”
斛律封寒正要接言,相柳儿俄然说道:“好了,不要猜了,见到今后自能问明白。”
相柳儿淡然说道:“如果我杀了他,谁给我五万两黄金?”
相柳儿看了狂鹰一眼,对狂鹰在屋外这般大声说话稍有不满,平声说道:“骨雅并非葵公主一人能做得了主的,此事休要再提。”
“哦,甚么?”
斛律封寒与狂鹰相视一笑,相柳儿言语风轻云淡,只是此中傲然却绝非一座戋戋飞鹏堡能及万一的,倘若当真有人买相柳儿的命,并且飞鹏堡还敢接下来这笔买卖。
“部属传闻西域飞鹏堡的人进了草海。”
狂鹰哈哈大笑道:“拨汗若想杀人,如何也用不着借别人的手。看起来惦记大甘定天王脑袋的不但是我们,另有别人。”
“草海传言大甘九殿下丧芥蒂狂,无恶不作,不过你见过他,我也见过他,他救过我的命,我差点杀了他,到底谁是恶,传闻的不算数,要真正见过才算。”相柳儿看着沉默黯然的壤驷葵,微微一笑道,“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他和我们是存亡之敌,如果他来骨雅,念在昔日的情面,或许他不会杀你,但他多数不会对骨雅族人部下包涵,并且,异日再战,如果你的哥哥遇见他,我猜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