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封寒站在相柳儿身侧,神采有些焦心,不过尚算平静,看着不远处的李落沉声说道:“师兄说他贯穿到了界,果不其然,这个大甘王爷也是个少见的武学奇才,悟性之高,恐怕不在我师兄之下。自从前次我师兄从大甘返来就一向闭关,此次如果不是拨汗亲身出马,恐怕还要闭关好些日子。”
相柳儿转头,甚是奇特的看着李落。李落展颜一笑,恍忽间仿佛带着一分内疚,挑起一块碎石,身形电闪,腾空虚渡,借碎石落脚,一个纵身,刀芒斩破山颠虚空,一往无前的刺向相柳儿:“鬼域路远,请邀拨汗同业。”
“拨汗。”李落忽地扬声唤道。
“卓叶,返来吧。”相柳儿扬声唤道。
泊肃叶看了看李落,又再核阅了一眼身后的裂缝,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错过这一次,此生恐怕再难分出胜负了。”说完也不断留,纵身而起,跃回鹰鸣角西侧石台上。
虽说比武的两人身外就是万丈晴空,恰是云雀啼鸣遨游的大好机会,但是这双手的指尖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樊笼,将这些云雀压抑在刀身附近,不能展翅高飞,突破这层监禁。
泊肃叶落地,看着相柳儿道:“拨汗,走吧,这里太伤害了。”
李落昂首看着相柳儿,笑了笑,点头答道:“不值得。”
相柳儿没有多问,眼底深处有一丝疼惜和同命相连的感慨,悄悄吐了一口气,降落问道:“蒙厥赞瞬,格根塔娜是你杀的?”
山崩在两个时候以后才垂垂停歇下去,鹿野那伽山上山下千疮百孔,骨雅族民欲哭无泪,一个个呆呆的看着被落石摧毁的家。哭声不断于耳,惨遭非命的不但是骨雅族人,另有远道祭天而来的草海族民。
鹰鸣角下一片狼籍,鹿野那伽死伤惨痛,如果没有半山腰那些参天古木,或许圣山脚下的骨雅族人十难存七。
山颠大石滑落的越来越快,整座山都跟着开端颤栗起来。李落长啸一声,敛去了眼睛里的异芒,低声在壤驷葵耳边说道:“对不起。”说罢,功聚双臂,将壤驷葵丢了畴昔。
壤驷葵深吸了一口气,气运丹田,落地时身形一转,稳稳落在地上。壤驷阙和骨雅几人围了过来,揪心不已,幸亏壤驷葵和祭天圣珠安然无恙。
相柳儿神采一变,暗骂了一声疯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拉本身同归于尽。
“公然是他。”相柳儿眼中杀意一显,随即隐去,以后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腔调有几分奇特道,“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