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一条河道连在这片湖泊北侧,河水程度如镜,波澜不惊,从远处看不出是河里的水流进了湖泊还是湖泊里的水会聚成河。
李落怔怔无语,思路一片烦乱,浑浑噩噩的跟着壤驷阙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山洞外。
李落看着壤驷阙,壤驷阙面庞平平,没有掩蔽,也没有决计透暴露来,李落能看到她的内心藏着一个奥妙,一个欲言又止的奥妙。
云彩之下,漫山遍野的草丛郁郁葱葱,恰是到了最好的时节,这里变成一片多姿多彩的花海,美不堪收。不管是前人,还是来者,只怕没有任何一个丹青大师能描画出这片草海花色的万分之一来。
黄、红、蓝、白、紫、绿多种色彩交叉叠加,构成了最动听的天然丹青,鬼斧神工也就不过如此了。
花海中小小仿佛明珠普通的湖泊比比皆是,那一片纯洁的亮蓝色,比天空的湛蓝还要亮,还要明丽,充满灵动的韵律,喧闹宁静,让人舍不得有涓滴的冲犯和打搅。
李落眼孔一收,面前的雪和花仿佛还算平常,没无益诱人的毒,也没有张牙舞爪的凶恶,只是一山之隔,如果壤驷阙所言失实,或许不但是草海,大甘一样难以幸免。
“哦,你沿着山麓一起向西,起码也要百里以后才气翻过鹿野那伽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鹿野那伽南麓必然遍及草海马队标兵,一旦行迹泄漏,你很难重回大甘。”
这是一幅花中有水、水中有花的美景。
壤驷阙见李落沉吟不语,皱眉问道:“伤还没好?”
俄然间,李落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古怪而不安的动机来,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草海诸部联军南下,是否因为这里出了甚么变故?”
“如果蒙厥拨汗安然无恙,为甚么只守鹿野那伽山南麓?北麓,另有北麓以北广袤无垠的边境,单凭这些不敷以困住一小我,我如果南下大甘,只要多耗些光阴,一样回得去。”
“一河之隔,六月飞雪,万花齐放……”
“你说。”壤驷阙耐着性子回道。
“这里,曾经出来过的人,几近没有一个能活着返来。”壤驷阙垂首降落答道,“这条河叫灵河,灵河以西是极北荒漠六月飞雪的迷雾雪原,以东是万花齐放的整天花圃,不管你看到了甚么,又想到了甚么,但这两个处所都是极北荒漠的绝地。”
“嗯?”
“这里也是草海的禁地,鹿野那伽存在的意义就是将这里和草海隔开,如果有一天花开过了鹿野那伽,雪飘过了圣山,全部草海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