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年长男人眼中压下一丝狠色,李落只做不知,起家自去了庙墙角落里合衣坐下,闭目养神。
但若让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目光如此猖獗的游弋一番,公孙婉清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当年闯荡江湖时一根醉心索下不晓得抽过多少个登徒荡子,也不怕彻夜这座小庙里再多一个。
李落这么见机倒让几人有点无聊,雨夜漫漫,还觉得能找点乐子,没想到面前之人这般没有骨气,想趁机肇事都难。
“别提他!”公孙婉清含忿叱道,恨声说道,“他不但不肯帮我,还让我不要信赖蓝大哥说的话,公然只要事不关己,就能冷眼旁观。”
说话的男人转头打量了一眼睡的昏入夜地的李落,冷冷一笑,杜口不再多说。
年长男人从身上的行囊里取出些精彩的点心分给几人,少年郎笑嘻嘻的晃动手中的酒囊,另有一名男人不晓得从那里翻出些菜肴,有酒有菜,怎一个舒畅了得。
角落里,李落甚是无语,公孙婉清不是头一天闯荡江湖,不晓得如何会和这些看上去像是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丁搅在一起。
少年郎应了一声,冲着李落啐了一口,回身去了火堆旁。另一名男人丢动手中枯枝,拍了鼓掌,啧啧有声的看着李落,嘲弄道:“窝囊废。”
就在公孙婉清羞恼,年长男人也有些神采发沉的时候,李落俄然问道:“还要让出这块处所么?”
“江阑,休要妄议朝堂,谨慎隔墙有耳。”
公孙婉清拉了拉衣领,俏脸生寒,入庙以后同业几人虽说也算熟谙,但毕竟男女有别,公孙婉清美丽动听,除了年长男人目不斜视以外,其他三子都有偷偷打量浑身湿漉漉的公孙婉清,实在让公孙婉清非常尴尬,不过此际有求于人,只能暗许他们不是故意如此,只怪这场雨下的不是时候。
李落淡淡的哦了一声,目光从公孙婉清身上划过。公孙婉清神采微变,很有恼色。这场大雨将公孙婉清女扮男装的易容冲了个洁净,固然穿的还是男儿衣裳,可惜唇红齿白,端倪如画,再加上打湿的衣衫下小巧有致的躯体,只要眼睛不瞎,当然瞧得出来面前这位实则是个貌美才子。
李落充耳不闻,仿佛这么会工夫就又睡着了。
公孙婉清娇躯一颤,昂首看了一眼年长男人,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嘿,谁能想到如许一个凶徒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朝廷鹰犬,那位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年长男人看了去到角落的李落一眼,看似略作沉吟,便又规复了本来的风骚模样,号召着公孙婉清坐下,倒也不客气,将李落生的火据为己有,这一次却连个谦让的谢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