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书挖苦的打量着徐处之,淡淡说道:“你娘在我床上说过你从小胆量小,本是个女人,却错投了男儿身,公然没错。”
剑顿在半空,离蓝田书另有半尺却难以寸进。徐处之一脸茫然,缓缓低下头去,一把小剑直至没柄,深深的镶进了腹中。一旁阿谁沉默寡言的男人安静的看着徐处之,眼底有一丝怜悯,另有一丝嘲弄。
李落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又睡了畴昔。雨停以后,本身也该解缆北上了。
“婉清,你毕竟还是不信赖我啊。”
“开口!你去死吧!”徐处之再也按捺不住胸中肝火,提剑疾刺蓝田书咽喉。剑势含忿,固然混乱,但也有章法可寻,看得削发传颇厚,只是确如蓝田书所说,临敌应变极差,如此莽撞,就算武功不及徐处之,只要沉着应对,多数也能胜得过。
“你娘老是老了点,不过另有几分风味……”
“收口。”蓝田书沉喝一声,寒声道,“若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才可贵带着你这么个公子爷,除了仗着你们徐家的名声招摇过市,徐处之,你还会干甚么?”
徐处之一愣,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如血,戾吼道:“蓝田书,你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
公孙婉清玉容剧变,厉喝道:“你在胡说甚么!?你帮我,我敬你为兄,你若不肯帮我,我天然也不会强求,今后通衢朝天你我各走一边。”
李落一怔,转过身子看了畴昔,篝火旁除了一脸吃惊的少年郎,其他几人并没有挪解缆形,还是围坐在火堆旁。蓝田书神情幽沉的看着面前火光,一只手拎着一根柴火,而另一只手却扣在了公孙婉清的肩头。
“陶无锋,你……”
“我如何能够只会信她空口无凭的话,蓝大哥,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公孙婉清强作平静的说道。
江阑看了一眼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徐处之,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无耻!蓝田书,我看错你了……”
江阑打了个冷颤,惶恐的看着蓝田书,结结巴巴的说道:“蓝,蓝大哥……”
“从桑海到卓城,又从卓城一起跟到望梅府,为了你,我风餐露宿,日夜不眠,婉清,我对你的情意你还不明白么?你竟然会因为一个荡妇**的话就要分开我,你如何能够如许对我?”蓝田书呼着气,额头青筋不住的跳动,两只俊朗的眼睛也垂垂狰狞起来,赤裸裸的看着公孙婉清。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么?姑苏小娘是甚么人,残暴无度的凶徒,荒淫暴虐,当年死在她手中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你信她却不肯意信赖我,就因为她是定天王的人?莫非定天王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或者莫非不会是因为姑苏小娘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