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哑然,好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李家先祖,太祖李夏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欧阳正终究收起了倨傲的神采,躬身一礼,辩白道:“王爷,牧州侯叛国一事事关严峻,缉拿人犯刻不容缓,这只是事出从权之举,如果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欧阳正一滞,与身边两人极快的对望一眼,朗声说道:“圣旨不日即至,下官等奉圣上口谕而来,王爷如果不信,大可传书卓城,天然可辨真假。”
欧阳正连同别的两名朝臣面色剧变,欧阳正厉啸道:“王爷,你这是何意?”
“中书省?”李落轻笑一声,道,“既然你有中书省的公文,那你该晓得我还领着中书省参政知事一职,另有一枚中书令,可行令监之责,你的这纸公文是何人所书?中书省又有谁有这个权力,能命令缉拿我牧天狼军中大将?”
李落挥了挥手,有些腻烦,冷酷说道:“走吧。”
“我约莫能想到点这些年欧阳大人的辛苦,不过,这不是你弄权妄为的借口。”
“以是一个奸妄之辈,秉承祖训,守了大甘边陲很多年,一个罪人之女,率军南征北战,守一方百姓安然,这么说来,只怕我也是大甘的奸,大甘的虎。”
李落动了动眼皮,没有回声,将桌案上的军情密报都收了起来,这才好整以暇的回望这位名唤欧阳正的朝廷钦差。
欧阳正看着李落一脸怜惜的说道:“王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事到现在王爷还想护着呼察冬蝉,这是姑息养奸,养虎为患呐。”
两人如释重负,哪管甚么颜面,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长水营。
欧阳正一滞,还要再呼喊,或者想危言耸听,或是乞怜告饶,只不过钱义没有再留给欧阳正鼓噪的机遇,将欧阳正拖出了中军大帐。
“当年你留任卓城候命,文采在卓城阿谁圈子里小驰名誉,传闻另有个小欧阳的雅号,是么?”
“王爷,你万不成被面前一时假象蒙蔽了双眼,要晓得呼察赐在这个节骨眼上投降蒙厥,那是置大甘于万劫不复之地步,罪该万死。”
“罪人?这么说朝廷已经定了牧州侯的罪名?”
“欧阳正,万隆七年的三殿进士,我曾经读过你殿试时所作的文章,经国论治,文辞舒朗,很有独到之处。厥后传闻你外放为官,直到我领兵西征以后你才返回卓城,短短数年之间就从一个在大甘宦海名不见经传的小吏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钦差,看起来欧阳大人也是有朱紫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