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马队缓缓退下了白鹿坡,李落站在一块大石上悄悄的看着退走的敌营将士,将面具收回了怀中,摇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只差了一点,功亏一篑。”
李落神采一紧,喝道:“布阵,草海马队冲要上来了。”
“见到人了?”
“下一次,你们再见到他,带着他的脑袋返来。”相柳儿神采和缓,悄悄的看着斛律封寒几人,浅浅一笑道,“记得么?”
大甘这侧,将士方才清算完一片狼籍的疆场,就见坡顶一将奔驰而至,大喊道:“敌营有变!”
李落闻言惊奇的看了一眼洪钧,洪钧善战而不善谋,没想到竟也有些小聪明,不过此法对草海铁骑却没甚么用处,微微一笑道:“草海诸族没有收尸的风俗,战死疆场的大多都会以身饲鹰狼,除非是领军之将或是王族中人,才会有人收尸安葬。”
洪钧诽谤诽谤了几句,自去整点兵阵各处。
“蒙厥拨汗帐下的顶尖妙手,今后倘若碰到千万要谨慎。”
兵阵千疮百孔,第一道战线岌岌可危,就是那些战死疆场将士的尸都城来不及措置,随便的横七竖八堆在阵中,有些是草海的马队,有些是大甘的将士,另有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甚么人了。
“大将军,那几小我是谁?武功如何这么了得。”洪钧在一旁看着护在曲跋摆布的几名草海将士,心不足悸的说道。
“我对大甘军阵所知未几,国师,你说说这却月阵有甚么不凡之处?”
相柳儿看着人头攒动的大甘战线,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每一个时候命军中将领率兵攻营,不给大甘兵将一丝喘气的机遇。”
段江沉吟少顷,照实回道:“疆场诸物相生相克,没有常胜的阵法,也没有常胜的兵种,却月阵守强于攻,上风极其较着,弊端也一样一目了然。却月阵矫捷不敷,就算没有攻坚利器,只要换成别的疆场破阵也轻易,可之前后夹攻,或用火攻之类。只是面前这个阵势对我军极其倒霉,时候又不敷,想短时候以内破阵很难。”
斛律封寒一滞,张了张口,硬着头皮回道:“围了,不过没有围住。”说罢,斛律封寒看了段江一眼,若不是段江临阵畏缩,也不至于在相柳儿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末将晓得了。”洪钧揪了揪胡子,只感觉脑瓜子一阵疼,那几个草海妙手长的都差未几,谁晓得下次碰到了还认不认得出来。
若不是段江及时赶到,李落该能斩下曲跋的人头。曲跋勇武过人,但武功并不算太高,以有默算偶然,李落有八成掌控斩杀曲跋。可惜了,必杀的一刀被段江卸去了七成劲气,伤了曲跋,却未曾要了曲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