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纪王府藏的不是娇,而是一头困兽。
屋子里另有两名奉养的侍女丫环,此际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李落扫了一眼,没有吭声,能留在这间屋子里的定然是李玄郢的亲信侍婢,不过这个时候李落确也没故意机再想这些闲事,心神皆在被锁的女子身上。
“人关在那里?”朝满枝冷冷问道。
李落和朝满枝一前一掉队了这座院子,院子里古木葱葱,虽是夏季,但抬眼望去却另有几分秋夏之季的感受。
保护后退了半步,还是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抱拳一礼道:“请王爷恕罪。”
朝满枝看着屋门,脸上闪过一丝欣然和倦怠,低声说道:“王爷去吧,我就不出来了。”
保护大怒,刚要叫骂,俄然一道刺目白练倒卷而下,保护大惊失容,吃紧忙忙闪身避开,不过避开了杀身之祸,却没有逃过白练锋芒,一股绝强的劲气撞在了保护胸口。保护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十余步,扶着一株青松喘气不止,半晌直不起家子来。
保护眼皮一跳,恭声回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王爷台端光临,请王爷恕罪。”
李落一怔,恍忽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阿谁时候也有一小我苦苦要求李落,只是到头来李落也只能悄悄的看着物是人非事事休。
朝满枝哼了一声,举步走了畴昔。李落暗自点头,好一招明哲保身,只要不是用手指路,用眼睛看就算今后李玄郢问起来也有话说。
保护神采数变,厉声叫道:“来人,拦下他!”
李落说的没有错,这个忠心耿耿的保护命不久矣,但杀他的不是李落,也不是朝满枝,而是纪王李玄郢。
这是一间香闺,安插的极尽豪华,焚香、斑斓、桌椅、茶杯,无一不是上品,就连窗边的几盆花木也是少见的孤本奇花。
民气如鬼,那鬼的心又是甚么样的,能猜到鬼的心的李落又会有一颗甚么样的心。
朝满枝一时候也想不明白,思路便被面前的屋子打断。这是松柏背后一处埋没的精美小屋,如果没有屋门前守备森严的王府侍卫,约莫还能让人想到一个词来,金屋藏娇。
朝满枝挥了挥手,屋前侍卫面面相觑,到了这个时候再拦下去已经没甚么用处了,各自躬身一礼,让出了屋门。
李落无法的摇了点头,还是举步而行。保护连声呼喊,不过色厉内荏,转头望去,只见厥后现身的这些王府保护一个个只是站着,垂首不语,没有人敢上前禁止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