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固然没有明说,但李落也猜到流云栈定然已经贯穿了这层玄之又玄的境地,完善的只是火候罢了。至于应劫之说,江湖上的前辈高人自古都喜好打哑谜,看起来这位大隐于市的掌门亦不例外。
中年女子悄悄一笑,道:“我只是戋戋一介凡人罢了,哪有甚么指教,闲时养养花,喂喂鸟罢了。王爷你看我养的这几只小鸡,个头最大的大黑是一只雄鸡,每次我喂它的时候它总想占着统统的粟米稻谷,不让别的鸡啄食,不过那只小白最是不平,常常都要和大黑争上一争。虽说每次小白都赢不了,但大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比及赶跑了小白,地上的粟米已被小花它们捡了很多,成果到头来谁也没有吃饱,岂不是很可惜。”
中年女子笑道:“王爷能如许想天然再好不过了,正如王爷所说,世人多愿追逐大欢乐,却健忘了身边已有的欢愉,殊不知有些时候本身的小欢乐恰是别人的大欢乐。”
李落沉默少顷,朗声笑道:“那我就当人生活着于小处见夷愉,非大欢乐,却有不经意间的镇静安闲。”
中年女子淡然回道:“云栈的悟性还要赛过言心,只是她心中另有一劫,劫未过,难达透明之境。”
李落目不转睛的看着中年女子,和声问道:“前辈所说当真只是一件趣事,容长辈听听罢了?”
“不晓得王爷有没有想过你忠的是大甘江山社稷,却会害了百姓百姓?”
“王爷请便。”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如何会,前辈有提携指导之心,值此一处,长辈怎好厚颜推委。”随即李落长身而起,抱拳一礼,正欲告别拜别,略一沉吟,沉声问道,“蜀州之事想必前辈业已有所耳闻,但不知在前辈看来,长辈是对是错?”
“如果王爷不是姓李……”
“那长辈现在大抵味是个教书先生吧。”
“江湖当中成名的妙手的很多,但能够贯穿域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域无形,千变万化,无有定式,却也存有万变不离其宗的道,舍本逐末必不成取,不过墨守陈规不知窜改也难成大器。域因人而异,贯穿分歧,域也有分歧。我原觉得王爷能发觉到域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没想到更让我惊奇的是王爷竟然能破解域,只是王爷尚不自知罢了,而王爷的域……”
中年女子怔怔的看着李落,苦笑道:“难怪言心和云栈不管对王爷作何评断,有一处不约而同,便是王爷悟性过人,有天纵之才,本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不得不让民气生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