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毗邻十万大山,州府郡县多崇山峻岭,入目所见村寨府城多数依山而建,要么靠着狭长的山谷河边,四周皆是层峦叠嶂的苍翠山峦,打眼望去看不到路,只要到了近处才气在密林树荫下看到凿山而出的峻峭山道。这些山路崎岖盘绕,有些处所干脆矗立在绝壁峭壁之上,昂首望去,只叫人头晕目炫,极其险要。
李落含笑点头道:“多谢谭兄美意。”
罗雀带着李落进入含苍府的这条道在漳州很驰名誉,唤作盘马古道。
谭三没有太多叮咛,该叮咛的已经叮咛了,固然李落言明只要三两人相伴南下,不过这枚霸下钱连累的不但仅只是一个谭家,至于甚么人已经先一步上了路,而漳州又有甚么人业已接到了麒麟盘口各家的传书,那就不是李落能猜获得的了。
“本日便走,南下漳州。”
中午刚到,谭三领着三小我过来,两男一女,年纪都不算太大,最大的看上去也就而立高低,白白胖胖,圆圆的脸上眯着一双笑眼,一团和蔼,听谭三提及名叫罗雀,看上去人畜有害,倒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别的一名男人名唤谭远,瘦高的身形与谭三有几分类似,约莫是谭家亲族中人。最后那名女子与李落三人已经见过了,恰是阿谁替谷梁泪微风狸取来行囊的谭家女子谭衣。
“李公子,我们在这略微歇歇再去含苍府吧。”
罗雀暗赞一声,分开谭家的时候虽说有言在先,路上诸事要听本身安排,但李落毕竟是拿了霸下钱的高朋,倘如有甚么筹算,罗雀实也不好驳了李落的心机。
谭三不再多劝,道:“既然李公子执意如此,那我也就未几说甚么了,路上把稳。罗雀,此去漳州事关严峻,李公子持霸下钱而来,依祖宗端方,一旦出了不对,你我都要拿命抵。”
含苍府在望,盘过这条山脊,背后就是含苍府。路旁隘口,孤零零的矗着一座两层的小竹楼,挑着一盏酒旗,不是布匹,而是兽皮,其上用水墨画着一副兽骨的图案。竹楼旁青竹成林,连山而上,三五丈高的青竹比比皆是,最高有近十丈的翠竹,竹身有坛口粗细,在大甘中府但是找不到如此富强苍劲的竹林。
漳州闭塞,很少与大甘诸府互市,外人前来,如果没有本地人或是熟行带路,一入漳州就会寸步难行,也幸亏这谭家在漳州有些门路,一起走来,虽说路远颠簸,倒也没出甚么岔子。
十村九寨,山头林立,再加上十万大山当中毒虫肆掠,久而久之,在这外人极少踏足的南府漳州以及邻近几州垂垂构成了以巫为尊的江湖权势,与大甘武林泾渭清楚,相互井水不犯河水,倘如有大甘武林权势踏足此中,十有八九会被群起而攻之,人如山,山依水,到处都透着一股蛮荒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