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悄悄的躺在谷梁泪怀里,闭着眼睛,感到着谷梁泪指尖纤细的颤抖和缕缕温润,倦怠的说了一声:“让我躺一会,好么?”
罗雀眼皮一跳,呼吸一滞,这般神妙迅疾的轻功身法还是头回见到,之前只从江湖传言中传闻过。罗雀名为追风,本以轻功享誉西南武林,而面前谷梁泪展露的轻功身法,罗雀自知此生也到不了如此境地了。
有一道黑影从远及近,越来越大,垂垂显出一小我形来。罗雀心中一寒,喝道:“那是甚么?”
忽地,李落身子微微一动,展开了微闭的双眼,看着谷梁泪和顺如水的双眸和鲜艳欲滴的朱唇,眼中遗憾一闪而过,在谷梁泪错愕不解的眼神里长身而起,悄悄的望着竹林外说话声传来的处所。
罗雀心中一动,来者如此模样,像极了谭老爷子之前提及的一小我,灵仙教教主踏月摘星司徒镜。
落日西下,倦鸟归巢,竹林风声唱晚,水边四人寂静无语,劫后余生,除了倦意另有安好。
司徒镜哈哈一笑道:“你这娃儿眼力不差,老夫司徒镜,如何,掖州处所太小,谭老狗这是筹算抢老夫的酒钱不成?”
少顷,说话声变得清楚起来,罗雀神采微凝,这个时候来镜水潭天然不是游山玩水,定然有所图谋,就是不晓得是敌是友。
又见天火,又见渊雪。
“哦,听罗前辈起初提及有掖州武林的俊彦妙手也来镜水潭了,不晓得会不会碰到。”
罗雀汗颜,明知司徒镜如此说话只是打趣,但更加不敢怠慢,虽说司徒镜和谭麒英素有渊源,不过那也是老一辈的友情,本身只是江湖掉队,失不得礼,忙不倏应道:“谭老爷子身子抱恙,未曾远行,此番只要长辈几人前来,失礼之处还请司徒教主包涵。”
黑影间隔岸边只要五丈不到,身子还没有暴露水面,谷梁泪俄然惊呼一声,身如急电,直直扑了畴昔,吓了风狸和罗雀一跳。风狸和罗雀正要跟上去,只见谷梁泪扑出去的身子微微一缓,身在半空当中急坠而下,探手抓住水中黑影,双足悄悄点了点水面,滴溜溜一个旋身,抱着拉出水面的黑影闪身回了岸上。
“镜水潭不大,如果他们还在,应当会碰到。”一旁别的一个稍显尊敬的声音接言道,这个声音倒是熟谙,恰是与李落几人有过一宴之缘的灵仙教副教主罗启,就是不晓得是甚么人能让堂堂灵仙教副教主如此的诚惶诚恐。
六道目光齐齐盯着水下黑影,黑影不疾不徐,渐渐的向岸上走了过来。罗雀咽了一口唾沫,虽说不信鬼神,但走的墓多了,希奇古怪的事也见很多了,也就由不得心生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