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满头归得也,诗情酒兴渐阑珊。
“甚么!?”
“好。”司徒镜一口应了下来,和罗启筹议起对策来,既然李落有言地底有变,本来的入口多数是走不通了,不过宋无缺开了口,就算将镜水潭掀个底朝天,也必然要找到潭底古墓的踪迹。
一起无话,一行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卓州,李落没有再回卓城,和谷梁泪在卓城西南三百里外分道扬镳,谷梁泪微风狸归去弃名楼,受李落所托,奉告殷莫淮此番南下所见所闻,那只石雕人偶李落也让谷梁泪带了归去,一并交给殷莫淮。
“我在等你呀。”
渡口没有落脚的处所,李落没法,只好出了渡口,深思着找一个四周的人家拼集一晚,明日再渡江北上。
下原渡口不大,如果不是有来往船只停靠,和一个平常依河而建的零散村庄没甚么两样。
宋无缺沉吟很久,淡淡说道:“传书南王府吧,就说我在漳州含苍府遇见故交了。”
下原渡口虽小,可供过往商客落脚的堆栈倒也有,只是粗陋寒酸了些,李落也不抉剔,领军作战时荒郊野岭都睡过,面前下原渡口当然寒酸,天然也不在话下。
宋无缺悄悄的看着镜水潭波澜不惊的水面,思考着李落临行之言,一个安葬过往统统的宅兆,到底会藏着甚么样的奥妙。
转了几圈,皆无处可去,一人一马,孤零零的浪荡着,雨还是鄙人,不大,但是很黏人,平白让李落多了一用心寒。
“王爷不必这么吃惊,你不在牧天狼军中,骗得过别人,不过骗不过我呢,云将军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将才,只是他行兵布阵与王爷不尽不异,细心辩白就能发觉异状。
司徒镜倒吸了一口寒气,神采数变,倒也不算如何惶恐失措,漳州毕竟离得还远,就算那位手眼通天,现在地步,只怕一时半刻手也伸不到南府来。
李落到下原渡口的时候已是傍晚,漳州掖州已经是桃红柳绿,春意盎然的模样,不过卓城再往北却还是春寒料峭。到了夜里,河风吹过,带着青草泥土的气味,却还异化了点轻寒。
出了渡口不远,靠近昆江河堤的一座小小山丘上有一处院子,院子不大,粗陋的篱笆围墙,院门前有两株大树,一株槐杨,一株老榕,院子背后另有两棵稍小些的杏树,门前便是昆江一望无边的江面。到了夏季,定也是绿树成荫,依山傍水的好去处,景色虽说平常,但胜在乎境悠远,颇是惹人。
下原渡口与李落第一次和长安镖局去塞外北府时走的上原渡口离得不远,相隔只要几十里路,不过大小却有天渊之别。上原渡口过往商旅如过江之鲫,犹是北府纷争以后这南来北往的人更多了,有人欢乐,有人忧愁,有人想去北府搏个繁华,也有人想来中府出亡,众生百相,多数来去仓促,添了几分病态的繁华。而另一边的下原渡口就冷僻多了,不及上原渡口热烈的非常之一,过往昆江的船只也要少上很多,有些时候得破钞数个时候才气凑整一只过江的船,天然比不上几近半刻就有一只商船扬帆渡江的上原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