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自嘲一笑,点头道:“不错,贵爵府,帝君家,向来都是白骨累累,没事理大甘就能独善其身。天气还早,斛律将军出来歇歇吧,明天说不定你们就要出发赶路了。”
靠在榕树上冷静的望着奔腾不息的昆江河水。
斛律封寒张口结舌,喟然一叹,闷不吭声。
信马由缰,是一种体例,也是一种态度,说好听了是安闲萧洒,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的游手好闲模样。
斛律封酷寒冷一笑道:“莫非你们大甘朝廷生的肮脏就少了?”
相柳儿一怔,俏脸飞红,狠狠的瞪了斛律封寒一眼,娇叱道:“就晓得你没有想功德。”
斛律封寒张了张口,想说甚么终是忍了下去,从李落手中接过这张药方,出了一口粗气,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不去安息么?”
“十天?为甚么?”斛律封寒不解问道。
李落点了点头,道:“我记得,我也杀过草海很多人,有兵将,也有无辜的草海百姓。”
柴门轻响,过了好半天斛律封寒才回过甚看了一眼,又别过甚望着昆江江面,漠不体贴的神游物外,对身边的事和身后的人提不起半点兴趣,只怕还要怪他坏了那点凄婉的意境。
斛律封寒一夜无眠,站在篱笆外的榕树下,无神的看着天。斛律封寒善武,但并非只是戋戋武夫,久在相柳儿身侧,耳濡目染,晓得了很多机谋之事,也读了很多的书,无念间俄然想起了一首词:
“我很累,可惜也睡不着,好久没有走过夜路了,一时髦起,趁着月色无妨逛逛吧。”
“没甚么,只是我会把本身交给怯懦十天,十天后,不管将来产生甚么,面对的又是甚么,我都将收起本身的怯懦,仅此罢了。”
“我记得了。”
李落笑了笑,没有多说甚么,还是有些困乏,缓缓问道:“是不是蒙厥王室出了甚么肮脏事?”
之前读到这首词的时候斛律封寒并没有多少感到,今时本日,俄然感觉这首词的意境竟然如此苦楚凄婉,有销魂醉魄的凄清伤感。斛律封寒黯然神伤,脑海中空缺一片,翻来覆去的就只剩下这首词。
“睡不着,也不想睡。”斛律封酷寒漠的回了一句,道,“天气还早,王爷如何未几睡一会?”
“嗯,如果这一劫过得去,到当时候我们就分存亡吧。”
“好,一言为定!”斛律封寒断喝一声。
斛律封寒吃紧扬声唤道:“拨汗,那你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