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狄城知县断不了我的案。”
邹腾没有说话,瞧了瞧李落,内心想的和白新晴普通无二,这副春联的口气的确大了些,气势实足,可惜会给白新晴招来费事。
“兄台好胸怀,佩服。”李落赞道。
“这是何故?”
言谈中李落得知男人姓席名泊然,前些年武陵州试中过三甲榜首的博学之士,在武陵州很驰名誉,厥后未曾插手殿试就有了官身,有鸿鹄之志,兼又才学过人,官运亨通,没几年便升任边波府同知,平步青云。
不等男人接话,抱诚先倒豆子普通插话道:“我家公子做过边波府同知。”
以巡为号的衙门未几,在大甘朝中只要一个,巡检司。
“好一个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说得好!”路旁有人大声喝采,但见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倒是个仪表不凡的漂亮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书童,三步并成两步,小跑着跟过来,边跑边唤道:“公子,你慢点。”
“邹捕头!”地痞叫了一声。
“本筹算让白女人挂在门前当楹联用的。”
“兄台言重了,既是同道中人,何来冒昧。”
“归去奉告本城知县,凡事以法为先,需知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我手持巡检令,路遇此事有专断之权,小施惩戒,未曾越轨,如果知县有异言,可差人发来公文拿我问罪。”
地痞连连嘲笑,不屑的看着李落,武功了得又如何,进了县衙大牢,定叫你有去无回。
男人到了酒楼前,先看了一眼李落手中的令牌,又看了一眼还没有挂上去的楹联,赞道:“这两句说的更好,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哈哈。”最后才看向邹腾,笑道,“看来这块令牌的来源你也晓得,那就好办了,你大可照实上报,至于知县大人如何定夺,他天然内心稀有。仪狄城离酒泉不远,壶觞的充足又在北府首屈一指,如果知县大老爷真有底气敢发公文问罪,那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抱诚,休得无礼。”男人呵叱道。
邹腾神采一变,顾忌的看了看李落,恭敬一礼,告罪一声,吃紧向府衙走去。再看那地痞恶棍,跑的比兔子还快,邹腾还没回身,早就先一步一溜烟混进了人群当中。
“久闻壶觞美酒名扬天下,刚来仪狄城就遇见大人了,哈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字好诗更好,不知寒生是否有幸请大人同饮一杯屠苏美酒?”
“兄台言重了。”李落客气的回了一礼,就听男人身边的书童小声嘟囔道:“公子就是爱管闲事,要不然现在如何也当上大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