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甘诸人屏息静气,无数道目光悉数凝集在相柳儿身上,聆听相柳儿如何作答。相柳儿倒是安闲的很,面带轻笑,静如处子,悠悠的看着大甘世人。不但是相柳儿,泊肃叶几人只是神采微变,转眼也都安静了下来,护在相柳儿摆布,没有涓滴惧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嗯,我本来在盘江府等他,他没来,我便去找他,厥后在昆江河边遇见了他,他还没来么?”说罢,相柳儿一双明眸直直投向了翟廖语一行,翟廖语看到四周世人思疑的目光,内心格登一凉,这是要好事了。
“听闻拨汗智计过人,本宫向来佩服的很,就请拨汗随本宫一道去卓城吧,路上还可聆听拨汗见教。”李欹枕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悦笑道。
“他不在这里么?”相柳儿幽幽问道。
相柳儿皱着眉头,淡淡说道:“我和他在昆江河边相处数日,那每天还没亮,他就不辞而别,我在盘江府等了几日却不见他返来,只好再来找他了。”说话间,相柳儿恍若偶然的悄悄摸了摸小腹,神采降落萧瑟。
“哎,你和他都巴不得杀了我。”相柳儿幽幽一叹,如何听都有点奇特的怨气。
相柳儿俏脸一红,点了点头。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翟前辈,你草率了。”李欹枕淡淡说道。
听到李欹枕如此说话,群豪哪另有不明白的,不管是奇货可居还是待价而沽,现在相柳儿就如同一件希世珍宝,谁能制住相柳儿,不但是大甘朝廷,另有草海诸族,还不都是予取予求。不过木萧下已经开了口,李欹枕借助皇族之威或可不惧,但别人要想动心机就得衡量着够不敷斤两,起码林致中思考再三,终还是熄了这个动机,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获咎了李欹枕还好,如果沾上魔门,就算跻身大甘六大世家也一样不好过。
“慢。”李欹枕轻叱一声,拦下翟廖语,环目一扫,迫开那些意动的大甘妙手,缓缓说道,“这里是壶觞州忘忧谷,不是草海,有大甘数千江湖同道,莫非还能让他们戋戋八小我飞了不成?”
李欹枕呼吸也不由得短促起来,如果能在此处擒住相柳儿,无异于大功一件,论功绩或许还要在力抗草海联军的李落之上,到时候朝堂之上必也有本身的一席之地。念及此处,李欹枕只觉心如擂鼓,一股血气直直窜上百会穴,就连呼出去的气也带了几缕炙热。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来了,还想走么?”护天盟中一人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