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虞将军辛苦。”
“开过了。”
海面上的战船由远及近,战旗清楚可见,不是大甘海军的战船,一张斑斓刺青的刺背龙鱼旗号顶风飘舞,这是扶琮乐今的座下战船。相柳儿打量了几眼快速驶来的战船,和声问道:“就是这艘船么?”
虞子略神采如昔,更见锋芒,亦是打量了一眼座中诸人,眼中有讶色一闪即逝,向李落行了一礼,沉声道:“末将虞子略,拜见王爷。”
李落没有吭声,楼下有人语声,少顷,有人拾阶而上,堂中世人回顾望去,入目所见是一个身形颀长的清冷俊美女人,肩头平平扛着两根长枪,长枪末端挑着一张木制轮椅,轮椅上安温馨静的坐着一个女子,白衣胜雪,一如角落里的魔门魅子,只是一个气质如仙缥缈,一个如妖魅惑百姓,有南北之别,但冬梅秋菊各胜擅场。
这一次没有让世人等太久,又有人登楼而上,爱惜朝去而复返,身后有一将同业,恰是大甘海军统领虞子略。
相柳儿悄悄一笑,不觉得意的回道:“晓得就晓得吧,瞒也瞒不住的。”
“殿下不必客气,有些事总该有个了断,如果不是殿下,只怕我此生一定能有如许的机遇。”
小小的波澜实在难以激起阁堂诸人的兴趣,不过宋无缺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落和相柳儿,天子令符在手,权益滔天,说不得倒是李落的杀身之祸。
仓央月钩看了看木椅上的仓央嘉禾,仓央嘉禾却没有出言解释的意义,淡淡说道:“殿下真筹算闯龙潭虎穴了?”
裴人凤张了张口,一时候不晓得该向谁伸谢,身处云雾,起伏不定,先一刻愁云密布,下一刻便就云开雾散,世人生存亡死,在李落这等人物手中不过是一两句话的工夫。不过裴人凤虽是乱了表情,但眼界还在,晓得这阁堂之上的人另有要事,此地不便久留,随即拉起还在发楞的裴伴姝,向李落深深一礼,起家告别。
韩子瑜就等着这句话了,现在如坐针毡,只想找个地洞钻出来,那里另有方才的气势,听到爱惜朝发话,目不斜视,瞧瞧摆了摆手,号召着一帮狐朋狗友灰溜溜的下了阁堂,连裴人凤和裴伴姝也没敢再多看一眼。
“你派人千里迢迢叫我们来有甚么事?”男人很不客气的问道。
虞子略没有客气,目光在宋无缺身上稍有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