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请诸位移步,我们去渡口吧。”相柳儿明朗说道,没有人出言辩驳,天然也没有人筹算坐在这里等着扶琮乐今前来拜见,齐齐起家下楼,没有涓滴异色。
李落看着琮馥笑容如花的神情,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摸索着问道:“何事?”
“我于海军并无统领之权,此次多谢虞将军互助。”
“非是用心,而是诚恳。”
琮馥瞪了李落一眼,喝道:“堂堂大甘王爷,怎地这么谨慎眼儿,你托人捎了句话,我还不是不远万里跑来大甘了,这么点小忙都不帮,太不敷朋友了。”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扭扭捏捏,一点也没有男人汉气势,再说了,赢不了你,另有甚么脸敢自称东海第一懦夫。”琮馥不耐烦的叱道。
“还请乐今明言。”
楼下,佟掌柜一脸惶恐,急的满头大汗,这才晓得顶上的几位怕不是顶了天的人物,要不然两州总兵也不至于亲身跑腿,盟城知政范安微也不会候在楼下,连个登楼的资格都没有,而那几个连范安微都不如何放在眼里的世家公子不会灰头土脸,溜的比兔子还快。
“本来没干系,厥后就有了。”
琮馥无悲无喜的看着李落,半晌,忽地破颜大笑道:“嘿嘿,礼就免了,不过有件事要你帮手。”
独自直言回道:“回禀王爷,末将调遣麾下海兵舰船水伯天吴号,战船现已在来日渡口候命,听候王爷叮咛,末将先行一步前来缴令。”
“嘿,这门婚事我父亲承诺了,不过我还没承诺呢,那人自夸东海第一懦夫,向来都看不起人,哼,我才不喜好他!不过我家老头子说话了,我也不好不给故乡老头子面子,不过我提了一个前提。”琮馥慢条斯理的说道。
李落哈哈一笑,环目一扫,心中微沉,座中世人不动声色,各有城府,仿佛没有听到相柳儿言语中的嘲弄意味,只是到底那个可托,谁又不成信,恐怕真像相柳儿说的,除了寥寥数人,这里的人的确不成以信赖。
扶琮战船践约而至,船头上,琮馥一脚踩着船舷,翘首张望。船到近处,一根缆绳牵着船锚形如流星普通直直滑向港口,战船由快而慢,几近是在眨眼之间就已停靠在渡港口边。虞子略眼孔微微收紧,如此操船的本领的确要远胜大甘海军。
李落摸摸鼻尖,这又是那里来的无妄之灾,免不了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琮馥来帮手的。
船靠了岸,琮馥攀着缆绳闲逛悠的走了下来,瞥见人群当中的李落,霁颜朗笑,不住的挥手表示,虽说没有人决计去瞧现在李落的神情,但也让李落脸皮发烫,颇是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