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起家上前一步,单膝跪倒道:“大将军,都是末将思虑不周,让我牧天狼雄师丧失惨痛,更折损了军中大将,请大将军治末将督战倒霉之罪。”
帐中一片悲怆之意,李落桌下双拳紧握,半响才缓缓问道:“现在射声营那个所率?”
刘策直了直腰身,长吸了一口气,沉声应道:“末将遵大将军令。”双眉怒飞,一扫半生不快意,这大甘名将终是重拾了当年聊发少年狂,笑语贵爵轻的豪气。
“同生共死!”帐中诸将纵声高呼,合着呼察冬蝉的清脆声音,格外的动听心魄,激得李落的冰心诀出现阵阵波纹,李落朗声说道:“刘将军,我牧天狼有如此男儿巾帼,西戎固然势大,但我们何惧之有?”
世人一愣,转头看去,大帐一侧的木柱背后,武塔席地而坐,正两只手向嘴里塞着馒头,吃的不亦乐乎,随身的铁棍搁在身边地上。
刘策接道:“大将军,付将军在窦将军麾下时便领军中骑射,对我大甘军中诸阵都非常纯熟,射声营幸得付将军筹划,才气在秦将军阵亡后仍可与西戎一战。”
李落轻拍了拍刘策手臂,朗声说道:“刘将军,你知我为甚么敢在落草山逗留一月不足,又在西戎摆布两军齐聚时仍敢起兵劫营?”
李落昂首一看,问道:“武塔呢?”
“大将军……”刘策微微有些哽塞。
刘策也非常后怕,凝神回道:“大将军,这个羌行之公然名不虚传,用兵之道,诡诈难防,帐下将士更是悍不畏死,末将借虎贲屯骑两营上风才堪堪守住,若不是大将军来得及时,恐怕真会被羌行之的左军攻破。”
“副帅过誉了,末将怎敢居功。”付秀书仓猝回道,看了李落一眼,道:“大将军重回牧天狼,这射声一营还要请大将军另派贤达,末将千万担不起这个重担。”
“末将着宁远将军付秀书暂领射声一营。”
众将齐齐起家,大喝道:“为大将军效死。”
见诸将望过来,武塔憨憨一笑道:“饿了。”
本日一战之前,双峰营还曾遣来一军,刘策麾下齐聚九万之众,只是被西戎摆布两军强攻,不说羯城麾下的近七万雄师,羌行之竟然也抽调出五万精锐马队,围攻牧天狼。
石冲点了点头,接道:“不错,他们以攻对攻,竟然连屯骑营的重马队都能阻住,战力不成藐视。”
世人稍事停歇了胸中意气,刘策将军中情势一一贯李落胪陈。雄师数月苦战,多有毁伤,幸亏兵员非常充沛,粮草也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