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自前行,迟立俄然打马而来,远远唤道:“大将军,刘将军。”
迟立一皱眉头道:“不晓得沈先生和狄将军如何了,军中也没有动静传来。”
“大将军!?”迟立和呼察冬蝉惊呼道。
刘策一愣,转言开解道:“大将军,两军交兵向来都是兵不厌诈,末将觉得大将军此举没有甚么不当,若不然,我牧天狼何日何月才气迫羌行之死战,到时我大甘将士死伤恐怕更甚。”
李落苦笑一声,欣然回道:“那里是擒,分清楚明是我骗来的。”
李落微微侧着头,细心辩白两军将士的声响,俄然间两军将士杀喊声蓦地高了起来,李落回揽马缰,战马长嘶一声,直立而起,李落朗声喝道:“中军骑,随我冲。”说完抢先向营外疾奔出去,迟立和呼察冬蝉及中军骑将士紧随厥后。
三骑向中军处奔驰,半路上呼察靖兄妹以及石冲诸将也都赶来,汇入李落身侧,疾奔向阵前。
入夜,转凉。
刘策在一旁笑道:“大将军真是奇策,末将从未想到大将军竟然能擒下西戎圣引,羯罗这个跟头栽的可不轻。”
李落昂首看了看夜色,无月无星,傍晚时分,大营百里周遭起了乌云,遮住天气,入夜以后,四周俱是乌黑一片。
迟立正要接令,突地营中传令将士大声呼喊道:“敌袭!”
迟立一礼,道:“大将军,史将军和楚女人已经入营,所幸大将军早早命令,我军派出策应的将士公然在露水沿岸发明西戎敌骑,两军交兵几番,迫退了西兵马队。”
“大将军,太伤害了。”刘策和呼察靖仓猝说道。
众将见李落意绝,无法只好各自整军出战,刘策唤过迟立,细心叮咛了一番。
李落一愣,正颜说道:“你不善马战,天气太黑,我也顾不得你,归去。”话音刚落,就听弓弩声绝弦而去,迟立策马飞奔过来,道:“大将军,西戎雄师已攻上来了。”
“是。”迟立调转战马,疾去传令。
来到营前,闻声西兵马队的马蹄声传了过来,不过黑压压一片,没有火把,看不清来了多少马队。
李落极快说道:“羌行之和羯城兵合一处,不予我牧天狼喘气机会,这一战,已是破釜沉舟,胜,则可尽收狄州国土,败,除退回沙湖外,再无他途。彻夜无月,虎贲营难战,传我军令,越骑胡骑两营居首,结刺马阵,夜色太深,西戎难成军阵,余下射声次之,屯骑居后,步虎帐和中垒营守住大营,西兵马队兵行极速,谨防他们劫营,中军摆布两营,随我御敌,记着,中军将士手中的火把不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