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缺神采一沉,李落眉头微皱,窈歆看似自暴自弃,实则挟鬼船隐蔽以令鲛人,如此有恃无恐的行动的确让人不齿,偏能让这些鲛人投鼠忌器,何如不了窈歆。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死了,嘿,”窈歆环顾洞中鲛人,阴恻恻接道,“你们就能好过么?”
“嗯,如果在族长的故事里,鲛人还是鲛人,东海遗族也还是东海遗族,但倘若在连山眼中,你等族人与鲛人换一换,这个故事也许会更能说得通些。”
司游倦冷喝道:“哼,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还敢大言不惭,如许的嘴脸不嫌可爱么?”
如许的人宋无缺见很多了,南王府执掌大甘南府数州多年,刑司衙门诸般手腕宋无缺知之甚详,有的是体例叫窈歆服软,不过眼下宋无缺能够不睬会鲛人,但不能不顾及李落的心机,李落重诺,毕竟有拯救之恩在先,如何措置,却也要看李落的意义。
“换一换,王爷,这是甚么意义?”司游倦惊诧不解道。
“李少侠很会讲故事,只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想罢了,甚么是真,甚么是假,莫非就因为我骗了你,还是说你情愿信赖这些口不能言的牲口的话?”窈歆冷酷应道。
宋无缺眼中冷意一闪即逝,窈歆欲行玉石俱焚之举,仰仗的天然只剩鬼船,拿捏的是鲛人当年誓词监禁,那么这些东海遗族的的确确握有鬼船补葺的紧急处,窈歆才敢如许威胁鲛人,单凭鲛人一族之力想来定是没法修复受损鬼船,若非如此,当初那人也不会在摩朗滩留下这等后患。
“你想到了?”
“哦,是那里?”
窈歆沉默不语,却无愧色,倒是窈兰陵低着头羞于见人。
窈歆虽说口口声声以成败论豪杰,但实则对李落出售一事耿耿于怀,守着自负,不肯做恶妻骂街的模样。李落悄悄感喟,我本将心向明月,便是说了,窈歆也不会信,或者说她更不肯意信赖。
宋无缺笑了笑,没有接言。李落悄悄摇了点头,和声说道:“这倒是你小瞧了他,虽有我早前传信之故,但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一定能得偿所愿。”
想来数百年前该当不会有族长的先祖料定会在今时本日有我等几人擅闯摩朗滩,以是那些壁画里记录的事约莫也是真的,而窈族长说给我们听的阿谁故事也有据可查,只不过有一处略显生硬了些。”
话音刚落,数名鲛人一脸杀意,连声吼怒,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上前脱手之意。窈歆冷冷的看了四周鲛人一眼,淡然说道:“你们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你们早就变成一具具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