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说与李落干系不大,但如何说那人也是冒充了李落的名号,借势以杨家存亡兴亡来威胁程雨嘉,逼得程雨嘉受辱就范。李落暗自考虑,名节一事可大可小,大可断存亡,小则轻如鸿毛,众口铄金,便要看堪舆所向。
索水浩渺,但比起昆江小了不是一星半点,渡江而过花不了多少工夫,见地过摩朗滩的暴风恶水,这索水上的些许波浪和顺的犹胜猫儿。房千千好吃,腰身盈仅一握,李落实在想不明白房千千哪来这么好的胃口,一起从福州吃到卓州,除了睡觉,李落便没见房千千闲下来过。房千千现在腰缠万贯,不偷不抢,只是馋嘴罢了,李落天然不会多说甚么,并且这一起上李落借光倒是尝了很多大甘各地的风味小吃,不敢说有多精美,但总要多点御膳房做不出来的炊火味道。
倘若程雨嘉不堪群情,大不了随本身返回卓城,不管是开个医馆还是留在弃名楼里,总归也能护她全面。程雨嘉心底仁慈,行事颇具仁义之风,很受盘雁镇百姓恭敬,出了这等事,世人可惜之情却要赛过流言流言,而杨家家主杨奕然更是磊落,大笔一挥,将程雨嘉入了杨家属谱,有了名分,实实在在的成了杨奕然义女。
官山,索水。
风波暂歇,余波未了,程雨嘉有了落脚处,得杨家庇护,少了风言风语,但心中的伤却非数日之功就能开解得了的,与杨昭遂之间的隔阂和冷淡也不晓得要到哪年哪日才气化解,重归于好。
范进之问了罪,丢了官职,被徐贵显下狱候审。杜不晦也受了连累,万幸有李落一句不成迁怒的嘱托,这才免了杜不晦的皮肉之苦,要不然了局多数惨痛的很,而杜府十有八九也会被官府一纸查封,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索水河边最不缺的就是船,有捕鱼唱晚的木船筏子,有商贾载物用的沙船,另有昆江里借道索水南下的广船和鸟船,有水性好的,一片弄水的竹排就敢在索水中游来荡去,当然最缺不了的就是那些逗弄民气机的彩舟花船。在索水之上,小到乌蓬竹筏,大到内海海军的楼船舰船,一应俱全。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不必自谦了,像你如许的人,就算在我们当中也属少有,谁说小就不能搏大呢。”
“好啊。”李落展颜一笑,自去寻船家渡江。
做摆渡谋生的船家很多,两小我两匹马不过两钱银子罢了,倘若不是因为这两匹马,单是李落和房千千破钞统共不过几十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