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事公子倒是问对人了。”
李落莞尔,四下瞧了瞧,江面上风平浪静,比来的船也要在数十丈外,这如果也能被人听去了,那可真是奇谈。
“哦,还请先生见教。”
船夫见李落不觉得意,只当李落是那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怜悯之心大起,忍不住劝说了两句,抬高声音说道:“公子,这是索水,说说也就罢了,如果去了卓城,你可千万不能胡说话,老朽那当差的侄子奉告过老朽,说是现现在朝廷又立了一司衙门,专门密查百官和大甘百姓有没有人通敌叛国,违逆谋反的,权益极大,有甚么先杀头后甚么来着,归正就是说他们权势大得不得了,公子千万要把稳。”
“好端端的修甚么宫殿?”李落皱眉道。
李落哈哈一笑,道:“没有启事,只是风俗了罢了。”
“我从福州桑海来。”
“谁说不是呐,听人说北边建的那宫殿大的很,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跟神仙家的宫殿一个模样,都雅的不得了,等着几时有闲了我也去瞧瞧,过过眼瘾。”
“也好,我府中倒是有几个年事与你相仿的女人家,让她们带你在卓城到处逛逛,尝尝卓城里的甘旨好菜。”
李落微微扬眉,本来是云妃,离都之前云妃确已有了身孕,当日朝凤宫一叙,李落便觉云妃心机太重,恐伤了元气,不顾云妃心胸芥蒂,曾有警告云妃之言,没想到仓促一别经年,云妃当真诞下龙子,如此一来,她皇后的位子算是坐稳了。
“嘿,恰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嘘,公子,话可别胡说,谨慎隔墙有耳。”船夫吓了一跳,赶紧劝止道。
公然很合房千千的行事之风。
“这谁晓得,皇上欢畅呗,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我们这老百姓的,听听也就算了。”
“本来如此,那倒是的确值得贺礼,不过现在内乱之战方才停歇,大甘四境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大兴土木,传出去一定是功德。”
“风俗?”
李落翻开帘子走到船尾,举目四顾,有三艘官船成品字形沿索水向北而去,气势实足,桅杆上旗号招展,恰是少府司的令旗。李落摸了摸鼻尖,倒也没如何在乎,凡是卓城里的衙门官吏,出了城,没几个不显山不漏水,低调行事的,只要不敲锣打鼓就算好的,像如许招摇过市委实平常的很。
“哈哈,我并非仁义之辈,不过房女人若见我老婆,就晓得这世上确有仁义在的。”说罢,李落拍了拍马,奔驰而去,卓城近在面前,反倒更多了点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