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奉天承运的牌子有甚么用处?”
“承运宫的事只是小事,实在别的一件事才是大事。”
“还是下官来讲吧,瞧你那扭捏模样。”杨万里嘲笑一声,回道,“章大人先是许以厚利,引得少府司和宗正司的人动了贪婪,设想让他们进宫讨了圣旨,铸了奉天承运的牌子。本来这些人的筹算是铸了牌子就罢手,坐等章大人承诺的厚利,谁知事光临头却生波澜,这些个富商富商竟然都不认冢宰府的官吏,非得宗正司和少府司出面不成,这下好了,上头有皇上盯着,下头有章大人的冢宰府架着,少府司和宗正司是摆布难堪,最后逼急了只要捏着鼻子认栽,自始至终章大人就躲在背后没露过面,奸猾!”
“哦,能得杨大人赞成,这可未几见。”李落笑道。
章荣政神采一变,沉声说道:“朝中新立了一司衙门,名为内卫司,由慧王殿下执掌,上应皇权,下监百官,凡有造反弄权之人内卫司有先斩后奏之权,权益极大,皇上还特地御赐了龙泉宝剑,就吊挂于内卫司衙门的正堂之上,卓城高低风声鹤唳,大家自危,恐怕触了内卫司的霉头。”章荣政说完以后谨慎翼翼的看了一眼李落,抬高声音道,“王爷,你要把稳啊。”
三人又聊了半个时候,李落起成分开巡检司。就在李落踏出巡检司大门的那一刻起,卓城里该晓得的,都已经得知了李落安然返来的动静。
李落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好,我晓得了,过几日我去拜见一下五皇兄,可另有别的事么?”
城北,一座极新的高墙大院,一应诸物不饰装点,古朴大气,透着缕缕肃杀之气。
“厥后如何了?”
李落眼睛一亮,提及操弄银钱的手腕,章荣政如果排第二,那朝堂高低可就没人敢排第一了。
章荣政和杨万里齐声笑了起来,章荣政笑道:“噱头不小,的确没甚么用处,归恰是少府司和宗正司出的面,今后有人找费事也轮不到冢宰府头上。”
“哼,他做月朔,那就休怪我做十五,只占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落苦笑道:“如此一来,章大人岂不是把少府司和宗正司都获咎了。”
“哈哈,佩服。”
“名声有效,但太重羽翼反而好事,不晓得章大人筹集了多少银子?”
章荣政忧心忡忡,见李落似是不肯详谈,便也不好多说甚么,不过万隆帝起意新设内卫司,权责兼顾巡检司和枢密院两司之职,却无朝廷公文分论职责地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中的蹊跷,李落当然不会不明白,本日一言点到即止,此平分寸,天然会有李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