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返来了。”
李玄慈大笑道:“汪将军过谦了,本王想胜你也不轻易,还不晓得你有没有留力。”
慧王李玄泽端坐桌案,细心的看动手中卷宗,不时提笔疾书。门别传来拍门声,李玄泽没有昂首,和声应道:“出去。”
亭中有十余人,三三两两,各自成团,皆是低声细语,颇是温文尔雅。亭中有一张石桌,桌上铺着上好的宣纸,有一男人正在挥毫,笔酣墨饱,银钩铁划,颇见功底。石桌前围着三人,不出声,皆都屏息静气的看着男人的笔墨。
众将齐声喝采,比武两人拳风猎猎,势大力沉,竟似都走了一力降十会的门路。不过看李玄慈脚下轻巧,便知力为次,身法为主,单论武功确要赛过汪文海一筹。
“刚收到动静,说是去巡检司了。”
一名绣衣卫排闼而入,见到李玄泽躬身一礼,恭敬说道:“殿下。”
李玄慈哈哈一笑,也不当真放在心上,向来将招了招手,朗声说道:“孟将军,甚么动静?”
围观数人松了一口气,连声奖饰男人安闲大气,男人一笑,神情自如,不见傲色,也无自谦之意,微微扬了扬下巴,和声问道:“青竹,甚么事?”说罢便又俯身写字。
就在这时,堂外有值守将领快步走了出去,大声叫道:“王爷,有动静!”声音宏亮,粗暴至极,没有半点顾虑和讳饰的意义。
李玄泽落笔写字的手突然一顿,很久没有动静,半晌以后才缓缓说道:“晓得了,退下吧。”
院子收支者众,皆为绣衣黑带,面庞冷峻,不苟谈笑,颇具严肃。院门前摆放着两尊石像,左獬豸,右狴犴,高一人不足,雕工讲求,栩栩如生,更加映托的身后这座高墙大院来源不凡。
清茶品檀香,半缕馋,半缕闲。亭外是荷塘,现在还没有月色,但景色已是极美,弱风扶柳,柳打镜水,水映兰亭,好一派适意安闲的景观图。
话音一出,堂下鸦雀无声,静的落针可闻。李玄慈一怔,问道:“甚么时候的事?”
李玄慈展颜一笑道:“老九可算返来了,这小子。你们先练习着,本王去瞧瞧我那九弟,哈哈。”大笑声中,李玄慈疾步出了演武堂,向宫外走去。
汪文海赶紧回道:“极力了,末将早就施出浑身解数,不敢有半点藏私,技不如人,末将心折口服。”
世人齐声惊呼,男人团团一礼,拱手道歉,飘然分开兰亭,一声九皇兄,身份不言而喻,恰是晋王李玄悯。
“回殿下的话,千真万确,这会已经奔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