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以后,卓城里不承平?”
“你都晓得了?”
“我说的。”
殷莫淮嘲笑一声道:“我不信产生了那么多事,王爷还能对你这位皇兄另眼相看。不幸朝中这些人舍本逐末,最能制衡巡检司的就是监法司,可惜谁也不把监法司当回事,白白白费了王爷的一片苦心。不过要说启事,还是王爷识人,狄杰此人守成不足,进取不敷,好好一张王牌弄成了现在四不像的地步,都不晓得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笨拙。不过狄太师老矣,尴尬大用,王爷还是早做筹算,物色一个太师人选吧。”
“那是天然,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类人一定可骇,但的的确确能恶心人。”
“嘿,想美事呢,你都没死,她怎会这么轻易死!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好人活千年,照这么算,你和相柳儿上辈子定是十恶不赦的大好人。”
“传闻王爷的名字也在圣旨上,并且还是第一个,不晓得王爷作何感触?”
李落神采数变,没有回声。殷莫淮揉了揉眉心,不觉得意的接道:“实在本日局面王爷早该推测了,你既执掌枢密院,天下耳目莫过于此,又有冢宰府大力互助,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大甘朝廷莫不都是仰你的鼻息,若想弄权,这天下早就是你定天王的了。”
“甚么!?殷兄,你这是何意?”李落勃然变色道。
“殷兄,慎言,如何说慧王也是我皇兄。”
“卓城何时有过承平的时候,你方唱罢我登台,热烈的很,不过归根究底,只为了一件事。”
“那谁说了算?”
“嗯,见了见小殿下。”
李落轻咳一声,不满道:“殷兄,哪有你这般讽刺人的。”
“手腕再高超,心机再周到,终有百密一疏,惦记的人多了,整天如履薄冰,不免不会有翻船的时候。”
“依殷兄之见,谁最有能够?”
“我本将心向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李落又拿起一枚杏子狠咬了一口,咧着嘴道,“酸!”
“不错,都盯着万隆帝的天子印往哪张圣旨上搁呢。”
“甚么话?”
沉声说道:“你说她会不会?”
“哈哈,打趣罢了,王爷别当真,好久不见了,王爷能安然返来,我也欢畅啊。”
“王爷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何必问我,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提示王爷。”
“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怎能够都是甜的。”殷莫淮伸了个懒腰,淡淡问道,“进宫了?”
李落苦笑点头,淡淡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可真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