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没思疑,点了点头道:“嗯,你们跟我来。”说罢,领着李落和潘南安进了后院。田府不小,但也不大,比起动辄百顷的王府侯门差得远了,未几时三人就到了一处院落前,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那栋房屋道,“那边就是你师父的起居之所。”
“鄙人师父恰是匠心先生。”潘南安恭声回道。
中年男人拍了拍潘南安肩头,安慰道:“小兄弟,你也别太悲伤,射中该有这个灾害,躲也躲不过,师兄如果晓得你的这份孝心,定会欣喜,你叫甚么名字,我让人添在师兄门录中,也不枉你们师徒一场。”
潘南安也觉不太安妥,就在两人迟疑不前之际,忽地,潘南安哽咽起来,眼中泛着泪光,欣然中带着遗憾和失落,有些悲伤,有些不敢信赖,诸般情感,混乱纷呈,在李落目瞪口呆中缓缓说道:“没想到,就只差了三天,我毕竟没能见上师父一面。”
“你们是甚么人?如何跑来田府后院了?”
“这……”中年男人面有难色,不过看着潘南安凄苦哀痛的模样,于心不忍,考虑半晌道,“你随我来吧,不过只能远远看一眼,不能出来。”
中年男人眼眶微红,喟然叹道:“不说了,不说了,好孩子,故意了。”
“这,不当吧。”
潘南安悲从中来,颤声问道:“师父就是在这里遇害的么?”
但也没说哪一间才是田创业的书房啊,要不部属找人问问?”
中年男人劝说了几句,也不由鼻子发酸,垂了几滴泪。李落在一旁适时的安慰着潘南安,只是潘南安仿佛沉浸在哀痛当中没法自拔,久久不能起家。中年男人不疑于他,劝了几句,前院另有事,不能久留,非常放心的说道:“潘师侄,师伯另有事要去前面,你稍晚些来找我。
“他是小侄族兄……弟,和小侄一道来卓城的。”潘南安硬着头皮说道。
“师伯,小侄想看看师父的寓所,廖解记念之情。”
中年男人摇了点头,哀叹一声,目光看向一处楼阁,萧索回道:“不是,是在你师父的书房,不过那边不能去,有官府的封条。”说完,中年男人转头看着潘南安,岂料潘南安底子没有留意那处楼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悲呛唤道:“师父……”这般模样实在是见者悲伤,闻者落泪。
“师父?你师父是谁?”中年男人只觉面前潘南安悲伤之情绝非作伪,心中的防备散去了大半,听闻潘南安口呼师父,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