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霍然转头,双手交叉紧握,指节微微泛白,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要她做正妃?”
“照鉴台上有甚么?”
“不错。”
“巡检司定当竭尽所能,早日擒获真凶。不过凶吉之说娘娘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凡是新筑宫殿,有哪个是没死过人的。”
“砸了。”
“留不得便砸了。”
“让我结婚也无不成,不过娘娘要承诺我一个前提。”
云妃蓦地回身,凤目含煞,冷冷的盯着李落,叱道:“你觉得这是我的主张?”
“哼,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怨得哪个?”
只是好叫云妃晓得,本身还一定会情愿。
“雕镂照鉴台的工匠死于非命?”
“尚无眉目。”
“甚么!?”云妃勃然变色,震惊的看着李落。李落含笑,安静的看着云妃,想从云妃那双尽是惊奇和忧色的明眸中看出真假,到底云妃是不是早已晓得昨夜的杀局。
很久以后,云妃收回目光,悠悠一叹道:“你的事,我管不了了,你也不想让我管,你好自为之吧。”
“太后这是要给李家诸子吃一颗放心丸啊。”
“漱家也算是大甘王谢,不过风评口碑向来登不得风雅之堂,满朝文武,侯门王府,待嫁闺中的适龄闺秀自也很多,不过有几个敢把自家女儿嫁给你?以是我找了白帝城漱家,不入朝堂,立品于野,如许也免得你心有不满,并且漱家富可敌国,今后你也用得着他们。”
“本宫传闻你遣人从承运宫搬返来一尊镜花水月照鉴台?”
李落伸了伸懒腰,放眼四望,不晓得那些绿树红花背后有多少只眼睛正看着尚柳亭。
“是谁的主张又能如何,一个是娶,不如两个一起嫁入弃名楼算了,免得外务府再费周折。”李落淡淡说道。
“满朝文武皆知弃名楼是一处是非地,漱家长袖善舞,不参军,不为官,却能耸峙不倒,眼界决计不会差,莫非他们就瞧不出来把漱女人许配给我,无异是将她推入火坑,若刮风波,漱家又怎能独善其身?”
“听到了。”
李落看着漱沉鱼的背影,如有所思。云妃轻移几步,走到李落身边,悄悄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向亭外诸人传令道:“你们退下吧。”
云妃明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很久以后又柔嫩了下来,微微一叹道:“这是太后的意义,我早就晓得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