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色冷哼一声,道:“阁老愿说谁就说谁,干我屁事。”
关七侯舔了舔嘴唇,笑道:“真人慧眼如炬,关某就瞧这厮不像好人,异域番邦,公然都是奸滑之辈。哎,桑帮主,关某可没说你。”
人固然少了点,玉清真人倒也还算对劲,该来的都来了,至于其别人,来的再多也没有效处,反而更轻易好事。
玉清真人玉容庄严,不见悲喜,一颗小巧心机已经在不断的策画着殿中诸人。来的人未几,比起玉清真人的预感要少,也许是离卓城太近,当日忘忧谷中好些门派的掌门宗师都已经散了,还留下来的也都借端去卓城附近搜捕无鞘剑的下落,明天能来的便只要这些人了。
最靠外的是其中年道人,边幅非常平常,丢进人群里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实在是普浅显通的很,就连大殿里这些人也不由自主的忽视了这名道人,几刻风景,倒是有很多人忘了这道人姓甚名谁,又为甚么会坐在这里。
“你是怕输吧。”
关七侯一贯惜命,酒色财气四使皆在,色使念飘飘和蔼使宇文昙摆列摆布,将关七侯护在中间,再加上摆布一众和蔼会妙手,当真是围得密不通风。
“无鞘剑多行不义,他的剑法虽好,但是要说大甘武林没有人能赛过他怕也言过实在,远的不说,就说在坐诸位,桑帮主,你感觉无鞘剑胜的过你掌中长刀么?”玉清真人淡淡说道,“他何尝一败,当真就真的没有敌手么?”
桑南色心中一凛,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玉清真人言语虽轻,却掷地有声,座中诸人都是大甘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会自认不是无鞘剑的敌手,要说也是无鞘剑登门溺战的目光实在暴虐,没有碰到那几个妖孽妙手罢了。
笑眯眯的成了一道缝,就是不晓得这双眼睛里藏着甚么心机。
身边那人正襟端坐,目不斜视,一脸肃容正气,身穿黑锦大袍,系着军人结,脚蹬莲花升云靴,就连护腕也不凡品,黑底金字,手工技艺非常讲求,一眼望去,浑身高低都透着一股贵气,明显来源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