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悄悄的看着李玄嗣,沉吟少顷,和声回道:“我去晚了。”
李落一顿,放动手中密笺,看着李玄嗣微微一笑道:“在八哥眼中我怕是蠢的不能再蠢了,我也不晓得我图甚么,或许就图我姓李吧。”
这一天,最忙的就应当算飞鹏堡的刺客妙手,一趟小西山不说,还要连雨赶回卓城,在李落回城之前汇同吉布楚和几人,暗中潜入雨花阁,先一步盗出阿谁精美的箱子。找到箱子不难,肖青侯早已将箱子的位置和构造安插传信牧天狼暗部,难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雨花阁,以是得是些陌生面孔,不会惹人重视的,飞鹏堡的人和吉布楚和几人最为得当,只要不是阿谁比武塔还宽广的猛汉和颤颤巍巍不辨男女的白叟就好。
李落没有昂首,细心梳理着连日来卓城表里的密报动静,淡淡回道:“巡检司高低数千人,诸般破钞,用钱的处所实在太多,这茶的确算不得好。”
钱义哦了一声,猛地悚然一惊,敢来巡检司登门讨人的本就未几,能从巡检司要走人的就更少了,少到屈指可数,如此说来,邓王其人必定连累甚广,并且牵涉极深,深到连巡检司都不能等闲开罪的境地。
“去晚了?”李玄嗣一怔,忽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老九啊老九,你说说你这是何必,为人作嫁衣裳,到头来除了我,你甚么也没捞着。让我猜猜,是慧王的内卫司吧,哈哈,全部卓城除了慧王和内卫司,没有别人敢抢巡检司的风头。”
李落挑灯夜读,桌上放着十余封密函,桌角一侧便放着得自雨花阁的木箱。少顷,钱义回转,沉声说道:“大将军,邓王一行已到巡检司。”
李玄嗣两手一摊,故作为莫非:“玄楼,这下八哥可就帮不了你了,谁让你去的晚了呢。”
李玄嗣短促的呼着气,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木箱。李落神采仍旧,悄悄的看着木箱,没有再逼迫李玄嗣,依李玄嗣的心智,分开巡检司以后的结局不必李落多言,李玄嗣晓得的一清二楚,这箱子里埋藏的肮脏和丑恶足以让全部朝堂震惊,到了阿谁时候,卓城以内没有几人不盼着邓王死。李落隐去雨花阁那场大火不说,便是要撤销李玄嗣最后的一丝胡想,面前的这只木箱已不再是李玄嗣的护身符,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哦,国之栋梁,节约持家,佩服。”李玄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九,你说你又不要那张椅子,你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