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琦冷冷说道:“小孩子家家,忒地多嘴。”
“我另有一事要你跑一趟。”
李落温颜一笑,道:“放心吧,或许只是我多虑了。”
“由得你,我让甘琦微风狸陪你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些总归没甚么坏处。”
到了国驿馆,李落投上拜帖,壤驷宝音早已得了动静,未曾外出,等着李落前来。进了大堂,还不等李落递上礼单申明来意,就听壤驷宝音脆声问了一句:“你要娶我?”
呼察冬蝉敛去脸上的嬉笑神采,正颜回道:“好,我这就去。”
“那我能去么?”呼察冬蝉一脸希冀的问道。
刚到前院,就见谷梁泪从内里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李落摆布,轻声说道:“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不怕刺客再找上门来。”
“如何回事!”呼察冬蝉鼓着气,气呼呼的看着李落。
刚走几步,就听身后风狸小声嘀咕问道:“二蜜斯害甚么臊?”
“接旨去国驿下聘礼啊,还能去哪。”李落没好气的说道。
呼察冬蝉接过手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道:“这是?”
“为甚么?”呼察冬蝉满脸不乐意。
额尔德木图大是汗颜,纵是长袖善舞,也有点抵挡不住。宝颜一脸暖色,忍着肝火,冷眼看着李落一行诸人。李落非常难为情,先不说和亲一事的是非曲直,毕竟大甘朝廷理亏在先,单单将壤驷宝音这么丢在卓城不闻不问一年不足,任是谁瞧了都会替草海鸣不平,也就只要此时现在的大甘朝廷才做得出这等让天下人嘲笑的事。
“就是不懂才问呀,我要晓得,还问师姐做甚么。”
“皇上这么急,这是怕你跑了么。”殷莫淮打了个哈欠,展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这份礼单,怕是早几个月就已经筹办好了,就等着你点头应允,难为他们了,如果你不谨慎死在东海,这会朝廷又该找谁去。”
“此事错在大甘,还请壤驷女人与诸位大人包涵,大甘绝非成心怠慢,只是……”李落一顿,一时语塞,竟然想不出一个能说得出口的来由,莫非奉告壤驷宝音是有人传言如果娶了她便争不得皇位了么。
李落摸了摸鼻尖,甚是畅怀,就算面前有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能闯上一闯。
“郡主消停会,别忘了你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这海捕公文可还没撤呢。”翟廖语笑道。
“甚么事?”
“去哪?”
李落苦笑,再待下去,说不定还要被这些人如何编排,随即长身而起,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