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可天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事,心中发寒,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应变。
大甘将士气势如虹,西戎亦是背水一战,互不相让,瞬息间,便稀有千将士死在城下。
众将唏嘘感喟,念及当初,再看本日,若如隔世。
突地,地上映出很多斑点,众将一惊,昂首望去,只见黑如乌云的一片弓箭当头罩下,恰是大甘的强弩,超出城墙,刺向城门以内。虽无准头,但气势骇人,城墙之上的西戎将士也被厉弓压抑,守势一缓,西戎将领大声呼喊,命将士躲开弓箭,只是也有很多士卒被利箭刺伤,军阵一乱。
羌清池大喝一声:“我去看看。”
“站住!”羯烽火扬手一刀,疾如闪电,羌清池仓猝当中拧身闪过,几缕长发被羯烽火手中长刀堵截,羌清池瞋目圆睁,道:“你干甚么?”
羌清竹几将厉声疾呼,雄师涌上城门处,抵挡大甘守势。
众将大惊失容,觉得李落率军杀入城中,有几将已微微颤抖,面无人色,羯可天愣在地上,马游仓猝喝道:“快去看看,如何回事?”
“我干甚么?我还想晓得你要干甚么。”羯烽火作势再杀,羌清池手已按上兵刃,羯可天暴喝一声道:“都停止,马将军,你出去看看。”
“甚么?”羌清池和羌清竹惊声道。
厅中众将齐齐抽出兵刃,围住羌清池两人,羯可天见羌清池两人也是一脸骇怪,喝止道:“停止,再探。”
“不好,有变!”羌清竹惊声呼喝道,话音不决,厅外一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撕声大喊道:“大帅,城门破了。”
羯烽火抽出长刀,怒喝道:“羌清池,你想做甚么?”
“甚么?”西戎众将惊得魂飞魄散,昨日才探知李落撤兵,军中群情,觉得大甘将士害怕鹰愁峡险恶阵势,不敢来攻,没曾想李落谋图已久,撤兵是假,突袭为真。乍闻动静,仿若好天轰隆,厅中世人失魂落魄,羯烽火一阵眩晕,嘴唇霎间发青,颤颤抖抖,却说不出话来。
羯可天离座,将厅中将领一一扶起,启颜笑道:“本王此次来,不是为了惩罚诸位,本王是要与你们一起,守住鹰愁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羯可天和羌清竹先回过神来,羯可天猛喝一声,惊醒世人,疾声说道:“快走,战至一兵一卒,也必然要守住城门。”
“遵令。”厅中数将顾不得身份仪容,起家疾步跑向城门处,一起之上,传令声不断于耳,但怎也盖不过城门传来的厮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