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文看了李玄泽一眼,没有说话,实在不必言表,事关雨花阁和邓王,李落晓得的只会比内卫司多,不会比内卫司少,倘若内卫司晓得的更多,那就更加惹人遐想了。
万隆帝嘲笑道:“好啊,朕这是老胡涂了么,朕的儿子一个个都比朕聪明,一个在朕鼻子底下呼风唤雨,一个明显晓得却把朕当作瞎子聋子,另有一个教朕如何识人治国,那朕的天下不如就让你们来坐好了。”
“李落,你说!”
李玄慈低着头冷哂一笑,好一个笑里藏刀,公然不是一起人。
李落说完以后,养心殿中一阵死寂般的沉默。李玄泽没有急于叫屈喊冤,只是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甚么难决之事。现在大殿当中,有一件只要李落和李玄嗣晓得,而旁人谁也不晓得的事,那就是慧王或许和邓王的雨花阁有过连累,李玄嗣没有对李落直言,但雨花阁背后埋没的那只手必然不是慧王,换言之明知如此,李玄嗣却还是挑选了沉默,为的就是叫世人以为李落与李玄泽两人相互猜忌,借力打力,谋本身的算盘。李落一清二楚,不过李玄嗣笃定李落志不在此,一个慧王,在李玄嗣看来,远不是李落的敌手。
“那你就看着他在卓城为非作歹,是像看朕的笑话吗?”
“这也是皇上宣旨召玄楼入宫的启事吧,请父王示下。”李落恭声回道。
殿中几大家人侧目,这是一件世民气知肚明,却不能放在明处说的事,除非证据确实,而现在李落竟然当着万隆帝的面说了出来,一时候诸人皆惊,邪念纷呈,就连冒死为李落出头说话的李玄慈也大惊失容,自家这个兄弟公然胆小包天,语不惊人死不休。
“玄楼,雨花阁的事你到底晓得多少?”牧王插言问道。
“父皇,九弟这些年做的事朝野高低有目共睹,儿臣不信赖九弟会肆意胡来,戋戋一个雨花阁,在儿臣看来不值得玄楼这么做。”李玄慈深吸一口气,朗声直言道。
“说,让朕开开眼界。”万隆帝气呼呼的坐了归去。
殿中旁人还好,已经晓得了这件事,不过李玄慈和李玄悯却还不明以是,一脸错愕,不晓得现在之事和一个已经死了的皇子有甚么纠葛。
李落恭敬一礼,平视万隆帝,缓缓说道:“启禀皇上,七皇兄所作所为,玄楼的确早有耳闻。”
“本日七皇兄出城打猎,并非临时起意,而是应了玄楼拜托,借七皇兄和玄悯掩人耳目,暗中出城接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