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苏荼的苦衷,娄芷若收起了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没有人说,此来之前娄芷若还觉得就是师父带着本身三个拜见江湖故旧老友呢,现在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娄芷若没有活力苏荼坦白不说,转而恨起了藏渊剑阁,就连刚才阿谁生的很都雅的归林剑江一航转念间也不像好人了。
“姐姐……”
门没有关,堂中正对屋门处摆了一张木桌,一个青衫墨客正在昂首提笔写着甚么,轻袍缓带,一手持笔,一手扶案,全神灌输,神情甚是庄严,却也见萧洒。听到门口动静,墨客搁笔昂首望去,目睹这墨客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边幅非常堂堂,就连已对藏渊剑阁生了恨意的娄芷若不免也悄悄嘀咕了两句,面前这个墨客如何看都很难像个好人。动机一起,娄芷若忙不倏晃了晃脑袋,赶紧止了动机,偷偷看了苏荼一眼,谨慎翼翼的吐了一口气,如许的动机就算万分之一也不能有,多想一次,就是叛变表姐。
说话间,柴夜永端了茶出去,一眼瞥见伏戈袖口,轻声说道:“师父,衣袖沾墨啦。”
“这里就是家师常日起居的琳琅水榭,袁师叔,师兄师妹,请,师尊已在内里等待。”柴夜永诚颜说道,让了袁长青先行,神态礼节无可抉剔,比起大甘的世家豪族分毫不让。
柴夜永躬身一礼,自去繁忙。袁长青抱拳施礼道:“落星谷袁长青见过伏阁主。”
见到外人也不惊奇,更没甚么敌意,最多只是猎奇多看几眼,然后再唤一声柴师兄。柴夜永点头回礼,神态谦恭,一派大师弟子的风采。
“师父,我去打盆净水来。”
伏戈话说的风趣,袁长青几人却笑不起来,更觉内心沉甸甸的,犹是苏荼,喘气都觉艰巨。
袁长青看着身前三步外的柴夜永,不免有些感慨,此子袁长青早有耳闻,是藏渊七剑之首,恰是藏渊剑阁年青一辈的掌剑之人,锋芒内敛,名声在外,现在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柴夜永如此气度,严知非当然不及,落星谷中年青一代的弟子里恐怕也没人能比得上,包分歧话说的不好听,但有一句话的确有几分事理,楚孤城剑道天禀极是不凡,称一声天纵之才也不为过,只是收门徒的本领比起伏戈差了不止一筹。
伏戈似未所觉,涓滴没有轻视严知非三人的意义,就连苏荼也是一视同仁,道:“都坐下说话吧,进山的路不好走,实在暮年间我就想建一条宽广好走些的路,不过被阁里那些叔伯好生经验了一顿,说是祖宗留下来的端方,不能变,我也便熄了动机,别看现在我当了阁主,这件事还是不敢提,一提就挨骂。”伏戈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