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俏脸一红,低低嗟叹一声,顺服的起家,而后,便是一片旖旎秋色。
“无稽之谈。”
“那你呢,你为甚么这么在乎?”
“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又是为甚么?莫非也是自作多情?”
皖衣饶有兴趣的看着言心,不怀美意的笑道:“妒忌了?”
“我劝你莫要自作多情。”
“那你该去问问蒙厥拨汗,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最久。”
忽地,身边近处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不睡么?”
“无聊。”言心低哼一声,收回了内力,不再听帐篷里淫靡肉欲的嗟叹娇喘,平声问道,“你听到甚么了?”
“你的记性可真好。”
“如何,言大蜜斯也这么在乎么?”
“以是我才问你呀,你若提个醒,没准我能记起来。”
“你不走?”
“呵呵,是吗?尘凡宫与我圣门渊源由来已久,当年笑天前辈曾有遗命,凡圣门弟子如遇尘凡宫门人,当礼敬三分,我倒是不晓得尘凡宫和你们大隐于市有甚么友情。”
皖衣眨了眨眼睛,盯着言心,脸上带笑,眼睛里却没有涓滴笑意,道:“都喜好,不可么?”
皖衣一脸古怪的盯着言心,瞧得言心有些惊奇,莫非真的看走眼了。
“她还是他?”
第二天落日西斜之时,这五支人马便已灰尘落定,和皖衣所料分毫不差。三分楼当仁不让,再无人敢有非议,特别是看到同在卓城的半分楼中成名的江湖前辈项青鹭执意以平辈之礼相待三分楼诸人,林中群豪已然了然,这三分楼的根底怕是深不成测,有人暗中猜想,莫非这三分楼和卓城护天盟有甚么关联。
“嘘,小点声,你听。”皖衣将一根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表示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言心仔谛听帐篷里的动静。言心皱了皱眉头,轻如轻风,悄悄飘落到皖衣身边三尺外的一根两指粗细的杏树树枝上,树枝纹丝不动,好似落在上面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小鸟。
等言心拜别,皖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逝殆尽,玉容转冷,自言自语道:“时候不早了,如果意在定天王,异宝也该出世了。”说完以后,皖衣冷冷的打量了一眼脚下帐篷,寒声低语,“就让你的狗命多留几日。”说罢一个闪身,身形消逝在林间。来去无踪,树下四周那些断庙门的门人弟子,谁也没有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