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知李落念及连日来西戎朝廷都派人求降,李落不允,还曾当回蒙与拜火信使的面前,将西戎使臣逐出大营。
李落冷酷一笑道:“我们也走吧,北城既破,想必东城不会悠长,去看看赫连将军和武塔有没有攻陷来。”
身边一将道:“回大将军,是回蒙。”
李落和云无雁亲身督战,李落更是数次率军出战,最甚一次,李落单身杀上城墙,不过随后便又退去,惊出了西戎守军阵阵盗汗。
呼察靖一愣,云无雁笑道:“如何,呼察将军挂念城中的财宝美女么?”
李落点了点头,呼察靖领命而去。
李落萧索一笑道:“不错,太师之乱,李落影象犹新,胜者贵爵败者寇啊。”
李落双眉一展道:“是谁先破城的?”
李落摇了点头道:“不急,等等看。”
许是大甘阵容太巨,竟然吸引了过半的西戎守军,回蒙和拜火见状,抓紧了守势,朔夕城岌岌可危。
李落听着云无雁报来死伤之数,心中苦涩难懂,即便是数倍于守城将士,但若想攻陷一城,也是极难,还好回蒙和拜火分离了很多敌军,若不然,本日半天下来,恐怕死伤将士就有过万之数了。
“这么巧?”云无雁讶声说道。
半夜,全军又再攻城,直到天明,复又散去,如此七日,回蒙拜火和大甘互传动静,同时攻城,西戎守卒怠倦不堪,城中回蒙和拜火暗伏死士趁机放火扰乱西戎步地,朔夕内忧内乱,摇摇欲坠。
中午刚过,全军轮番攻城,朔夕城下战事未得半刻停歇,到了傍晚,各军守势渐缓,西戎残军才得来喘气机会,遥看朔夕城墙,旗号东倒西歪,守城将士已无余力清算军旗。
李落黯然道:“我已晓得,云将军不必忌讳,迟将军奉告我了,长宁女人不在此中。”
李落一呆,涩声回道:“沈先生,我是不是有些不择手腕?”
云无雁讶声道:“这么急。”
又是一番攻城刚落,李落,沈向东和云无雁看着朔夕城墙,云无雁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朔夕城不保了。”
沈向东抚须道:“羯罗现在最恨的怕是没有早些向我大甘归降了。”
呼察靖嘿嘿一笑道:“身外之物,还不看在我眼里,不过我军死伤很多,怎能白白便宜了拜火和回蒙。”
云无雁点头道:“历朝历代,倘若文人误国,比这一府一州的得失为祸更烈。大将军,此战一终,我大甘可保西府二十年安宁,现在之举,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