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冷冰扬眉问道。
迷雾雪原有白夜之分，但在鹿野那伽，好似这场雾已经淡化了白日和黑夜的别离，统统都是白茫茫一片，忽暗忽明。
“灰有些多了。”
李落环目四顾，摇了点头道：“不必了，我猜我们踏入迷雾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晓得了，藏与不藏别离不大，你们站在我看得见的处所，相互另有照顾。”李落看着一脸担忧的壤驷阙，霁颜一笑，“这个时候，怕的不是有甚么来，而是甚么都没有，大甘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如果连敌手的面都见不到，这才是最可骇的。”
李落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悄悄用手帕从桌上刮了些灰尘，封好了盖子收回囊中，也不晓得相柳儿麾下会否无形如牧天狼术营如许的衙门，如果没有，说不得还要送回北府。李落想了想，略觉一瓶约莫也不敷用，随即又拿出一个瓷瓶，装满以后收了起来。
“有毒？不会吧。”壤驷阙有些不信赖，就听侏儒的黑衣下收回一阵忽远忽近，飘忽不定，不辨男女老幼的声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碰它。”
“先到这里，我们四下查探一番，看看有没有甚么蛛丝马迹。”李落一顿，接道，“不成落单，莫要走远。斛律将军，你和壤驷女人一起，我们大甘三人一起，如有事，以啸声为号。”
“甚么题目？”
“这些积灰或许会有题目。”
李落嗯了一声：“谨慎了。”
想到星月，李落心中一动，天上若无星月，那么地上的星月会否有效。念及此处，李落眼中异芒一闪，低声说道：“点灯？”
壤驷阙伸手刚要摸一摸桌面，李落脱手如电，拦住壤驷阙，沉喝道：“谨慎！”
壤驷阙摇了点头：“初春时会有风沙，秋冬两季有些风沙，但都不大。”
壤驷阙咽了一口唾沫，不是没见过极北荒漠里那些活死人的模样，如果有朝一日……壤驷阙打了个暗斗，赶紧把这个骇人的动机抛了出去。
李落未有贰言，承诺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搜一搜这里，牢记刀莫离身，如果我没有料错，这把刀应当对这片迷雾有禁止之效，如果赶上甚么诡异之物，可用刀斩之。”
“能够有毒。”
“这……也许是先行下山的族民……”
“怎会……如果是下山的人家，他们必然会清算行囊的，不会像如许……”壤驷阙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