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雨罢,气候转寒。
楚影儿眉头一皱道:“大将军,你看出来了?”
“大将军,既是如此,怎还留这些人遗祸后代?”
西戎皇室残众一夜无眠。天气刚亮,羯可天便带着一行人求见李落,牧天狼将士见到羯可天诸人,俱是一副骇怪模样。羯可天低垂着头,一脸谦恭,不敢正视牧天狼将士,身后代人也都如羯可天普通,惶恐不安。
李落悄悄点了点头,望着楚影儿,展颜一笑道:“不错,我师承所传,楚女人也有所耳闻,魔门秘法我约莫也晓得一些,此女功法虽说谙练,但仍有迹可循,才被楚女人瞧出非常来。”
转过墙角,面前一亮,倒是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倪青低声说道:“到了。”
李落微微一笑道:“你发觉出甚么了?”
羯可天看了倪青一眼,正要出言扣问,倪青摇摇手,表示稍等半晌。西戎随行之人悄悄望去,石阶高低竟都是大甘军中大将,不知在为何事争辩,侧旁一人,倒是李落,手中拿着一只干粮,边吃边自聚精会神的看着地上。
“啊?”羯可天心头一跳,不晓得倪青欲将世人如何,不过当今已沦为阶下之囚,也不敢多言,只好压下心中惊骇,跟着倪青两人疾步走去。倪青倪白相视而笑,微微点头,没有再做解释。
李落淡然接道:“魔门媚功听闻传有三支,此中一支讲究随性而为,无欲无求,化六合万物归于无一,顺势而行,淡泊尘凡争斗。青女人似是出此一脉,不过身入江湖,有了争斗,功法便达不到化境,到头来恐怕要自食其苦了。”
场中并无多少大甘将士,羯可天举目四望,广场右边石阶处,约莫二十余人正围聚在一起,低头看着地上一物,不时有争辩之声传出。
楚影儿走到李落身边,冷冷说道:“大将军,此女方才所言不尽不实,还需多加留意才是。”
“魔门秘法虽说被天下人传的神乎其技,但媚功一脉,若不是别民气有所乘之处,也难有作为,并且施术者另有反噬之危,哎,天下之大,公然是无奇不有,在卓城王府当中,安晓得天下间另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
“甚么!”楚影儿双眸一寒,冷声说道:“她对大将军施魔门媚法?”
少顷,牧天狼中军侍卫回报,着羯可天随倪青倪白前去,所行世人也未留查,一并带入。
楚影儿看了李落一眼,垂下目光,没有再言。
楚影儿应了一声,似另有些恨意道:“用这等手腕不免让人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