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天劫蚕的确是在大甘将桑海割地给草海之前,士不能守土,迟早有甚么别离?天劫蚕神异,但也只因为扶桑树而生,我若妄图天劫蚕,莫非还要把扶桑树搬回卓城?就算扶桑树搬得归去,那洛桑山呢?更不要说这条沧龙龙脉了。”李落慨然应道,没有在乎如夫人和墨卿眼中的震惊之色,李落说出天劫蚕就已经很叫人吃惊了,但是两小我却千万没有想到李落晓得的还远不及此,“这等天生地长的上古奇珍,我若图之,德不配位,多数是会遭天谴的,干脆只当作不晓得更好些。”
李落莞尔,这话如果传到相柳儿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抱怨。“异宝虽好,有缘人得之,我不是苏小楼的有缘人,夫人请收归去吧。”李落没有接过避雷衣,和声问道,“这是其一,夫人的其二是甚么?”
李落吸了一口气,要说这如夫人磊落,这话说的的确有点晚了,如果是大甘与草海媾和之前说,信不信大甘朝廷会派兵毁了整座洛桑山,但是话说返来,人家如夫人也去过卓城了,抱着必死的决计,只是没见到李落罢了。至于现在才说,如果李落还记仇,那这杀还是不杀就需得考虑考虑,现在的桑海已经不是大甘的桑海了。
如夫人看着李落,似是在辩白李落所说是真是假,半晌以后和声接道:“告终昔日恩仇确为其一。”
“实在我也有一事想不明白,夫报酬甚么会投奔草海?除了当年秀同城那件事以外,这些年夫人的苏小楼为草海,应当说为相柳儿送出去了很多大甘密报,夫人就这么讨厌大甘?还是说在夫人眼中,相柳儿和草海才是这座天下真正的仆人?在我之前,更远些我还没有出世的时候,苏小楼是不是已经和草海有了买卖?”
如夫人和墨卿两人吃惊的看着李落和冷冰,几近石化,这些人,公然不能用常理度量。
“老身也一样想晓得王爷为何会留任苏小楼至今?”
“夫人是甘人?”
“愿闻其详。”
“那就只能砍脑袋了。”冷冰冷冷接道。
李落一怔,哈哈大笑道:“倒是晓得了件秘闻,倘若下次与她翻脸,也须得记取她有这件刀枪不入的宝甲。”
“老身痴长,尊王爷教诲。”如夫人应是,只是这眼里的顾忌却似更深了,“这件避雷衣还请王爷收下,本日之前,老身确确实在舍不得这件避雷衣,本日以后,王爷若不收,恐怕老身的内心再也没有半晌安宁了。”
如夫人略显落寞的叹了一口气,让墨卿将避雷衣收起来,和李落各自落座后悄悄说道:“这其二是关于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