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环目四顾,这个赌约有些出人料想,并且很费事,如果找不到,那这场赌局的胜负又该做何论?
姜寒怜思考半晌,暴露难堪之色,扭头看着李落一眼,李落和声说道:“存亡事大,如果女人晓得,不如早些说给他们晓得。”
范文钊心乱如麻,不过到底是老江湖,定了定神,向乐游抱拳一礼,沉声说道:“少侠请恕老夫获咎,犬子存亡不知,老朽实难坐视,还望少侠让老朽先找到犬子,今后老朽定有重谢。”
林岳嗯了一声,扬声喝道:“其间世人谁都不准走,这位女人请带路,弓前辈,还请您主持公道。”
“呀,你们干吗!我和他的失落可没有干系,再者说了,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姜寒怜振振有词,寸步不让道。
姜寒怜想了想,指了指一个处所,那边原有一棵小树,也被昨夜大火烧的只剩下半尺不到的树干,埋尸处就在小树的数根之下。林岳看着李落,一脸严峻,李落茫然点头,表示不知自家院子里埋了人。林岳也不废话,叫来两个捕快,另有范家青壮两人寻来铁锹,依着姜寒怜所指之处脱手挖了下去。不过两刻,土中便有臭味散了出去,场中数人皆是神采一变,这个味道闻之欲吐,是腐肉烂化以后的味道,有了这股味道,那么这泥土当中就算没有尸首,也多数埋了具牛羊之类的肉身。
“姜寒怜!”乐游含怒低吼,姜寒怜吐了吐舌头,看着范文钊道,“喏,有人打岔,不想让我说呢。”
姜寒怜看了李落一眼,眼睛里的意味是说,你瞧,这但是你叫我说的,出了事怨不得我呀,“入夜,没瞥见。”
姜寒怜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指李落,脆声应道:“我瞥见有人在他家院子里埋了一小我,应当就是你们要找的范公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乐游再如何愤恚也不好发作,并且乐游是纵横弟子,早已通透机谋之术,只不过这一年不足被姜寒怜耍的团团转,不免有失表情,只是纵横一家的根柢尚在,所谓进退轻重对于纵横弟子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你说甚么!?”范文钊吼怒一声,睚眦俱裂,最担忧的事还是产生了。范文钊压下心头涌起的阵阵晕厥之感,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落,一字一句的问道,“敢问女人埋人的是甚么人?”
“激将法,哼,省省吧,我不会让你再拖到三个月以后。”乐游断喝一声,回身欲走,就听姜寒怜喜笑容开的招手道,“哎呀,你别焦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