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沉鱼看着李落,李落悄悄点头,漱沉鱼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恰是昨个还给李落,本日凌晨又被李落交还给她的那块天子令符。漱沉鱼举着天子令符,林岳自是没见过,范文钊范文胜颇显猜疑,只感觉这令符不凡,但是甚么倒也不知,姜寒怜亦是不解,唯有乐游神采骤变,眼中惊奇不定。
“另有你二人。”李落看着姜寒怜与乐游。姜寒怜讪讪一笑,碰到硬石头了。李落接道,“前次你说因赌约而伤人道命是真是假?”
“他杀人有过,却非无因,此事因我而起,也该因我而终。困顿。”
范文钊神采一白,这个时候已经不会以为李落还是危言耸听,那就只要一个成果,范蠡当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算上末五画皮,连续九人齐呼那夜都在此地,姜寒怜神采变得很丢脸,亦有不忿,不过就算是温渔也微微失容,这些人名不见经传,不消说定是李落麾下,技艺如此了得,这牧天狼为军为将能够威震四海,如果行走江湖,这大甘武林中怕是没有甚么人能挡得住这些妙手。
这一声可叫场中诸人魂飞魄散,画皮冷喝一声:“见天子令符如见君,不跪者,杀无赦!”
而那些草木竹石皆变幻为人,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李落倒也未曾多说,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回道:“大甘朝廷与纵横一门素有来往,如果确有其事,我自会去问你门中老祖。”
画皮看了姜寒怜一眼,淡淡说道:“那夜除了这位姜女人,另有别人亲眼目睹。”
“部属困顿……”
李落看着林岳和范文钊平声说道:“他们几人有先斩后奏之权,当夜所见,如果杀人的不是他,那么范家公子也会死在他们手上。”说完以后,李落看了一眼漱沉鱼,道,“范蠡所为,诛范家满门亦不为过。”
弓百珍嘶了一口气,难堪说道:“出了点状况,这酒临时是造不了了,可惜了名字。”
画皮安静说道:“因故杀人,其情有因,请林捕头决计。”
姜寒怜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乐游,神采很古怪,说不上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不足悸。乐游神采一动,淡淡的看着乐游一眼,道:“没有。”
“倘若不听,我许你便宜行事。”
李落点点头,就听不远处传来呼声:“部属上章……”
姜寒怜一震,撇了撇嘴,本想不承诺,不过听了阿谁名字以后,她感觉还是听话的好。范家诸人和邹平县的捕快皆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问李落为甚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