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带着漱沉鱼回了弃名楼,伊人已不在,楼里冷僻了很多,尘凡宫的弟子都分开了,那些被人戏称百美的女子还在,顾念着旧情,和溯雪她们留在弃名楼,等着李落这只倦鸟归巢。
白衣男人摆布几十丈以内闲杂人等尽皆止步,有几十个带刀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过往的人。此地人来人往,很繁华,正劈面就是月下春江赫赫驰名的月船。
到了索水江边的时候,恰是华灯初上的风景,柳深水香,船来船去,接送一趟又一趟去往花舫上的恩客,带着满船的香来来去去,就连岸上的烟柳也沾上了一缕缕胭脂味道,悄悄的拂过每一个颠末江边的人。
这个动静传的很快,几近就在李落分开弃名楼大门的同时,带着动静的飞鸟已经分开了卓城,去往天下四周。
傍晚时分,李落回到卓城,没有回府,直奔城东外的月下春江。
大名鼎鼎的内卫司绣衣卫,中间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等了一会,门路那头有人来了,也是被人簇拥着往江边而来,约莫也有几十人之多,中间是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摆布也是侍卫,皆纵马而来。这些人比起门路正中的白衣公子阵容相差无几,比起先到者,厥后的一众侍卫皆是飞鱼绣衣,腰带黑刀,这身打扮叫索水江边的人齐齐噤了声。
众绣衣卫簇拥的那人挑目看着白衣男人,微微一笑,点头回道:“七弟,你来的早啊。”
“嗯,我晓得,我会去找她,不管到底产生过甚么,我都要听她亲口说。”
小舟横截春江,卧看翠壁红楼起。云间笑语,使君高会,才子半醉。苏溯的一首月下春江,替索水河边那些女子尽都笼上了一层旖旎的仙气,俗与不俗都好,醉与不醉也罢,忘得一时是一时。
李落展颜笑道:“好,我承诺你。”
李落还没到江边的时候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一身白衣,好一个风骚俶傥。
白衣男人见着来人,眼中闪过一缕精芒,扬声笑道:“五哥,这边。”
“泪姐姐她……”
瞥见李落的时候,溯雪没有哭,眼眶也没有红,就仿佛李落只是出门探友,担搁了一日,隔天就返来了的模样,很天然,很和顺,叫李落很忸捏。漱沉鱼问过本身,所谓背负是不肯说还是她们不肯听,现在看来,只是本身不肯说,而一定是她们不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