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看了云无雁一眼,悄悄叹了一口气道:“到头来能归去的又能有多少人啊。”
“哈哈,倾城最在是军装。”李落展颜一笑,道:“术营如何?”
云无雁恍然,笑道:“大将军如此说法,末将倒未曾听过,细心想想,确是如此。”
返回故地的将士一入沙湖和天水两州,便有大甘两州守军联络,打散以后,一一护送归府,以防聚众反叛。
“如此甚好,沈先生劳累了。立术营此举开我大甘军中首例,虽说皇上恩准,但朝中天然少不了微词,狄州一战,术营互助之力不在我军中几营之下,戚将军,今后术营如有所请,凡不越军规者,行之于便利。现在术营当中列四目,军器为一,医术为二,山川测绘为三,授业为四,若军中有怪杰异士,皆可支出营中,所行之事不必拘于常理,有所创,便有所长,沈先生,我许你可便易行事。”
李落哑然一笑道:“郡主,当日我在双峰营时另有一言,不知郡主可还记得?”
虽说川资倍于大甘他部,但营中很多将士却仍不肯拜别,连着数日,营中凄惨痛惨,闻下落泪。
两人笑了起来,战马飞踏,马蹄声在空寂的狄州悠远的传了开来,应和着两人的轻叱声,似是惊起了一阵阵轻风。
沈向东微一点头,沉声应下。
李落这才看着呼察冬蝉,悄悄一笑道:“撤中虎帐,两万马队并入长水一营,以我为将,郡主为辅,重修军中八营。”
沈向东还好些,云无雁心中多少有些不觉得意,不知李落为何这般放纵呼察冬蝉,不过见世人俱无贰言,呼察冬蝉虽有些女儿性子,但也不失为巾帼英雌,率真直率,和军中诸将相处也极是和谐,加上或多或少被李落的豪气所摄,心中也想要和这天下朝纲争一争高低,便随她去了。
一月以后,雄师划一,云无雁几将请命李落,两军至此兵合一处,立牧天狼大营,再无征西雄师。
呼察冬蝉啊了一声,道:“记得记得,军中八营,另有一个长水营,大将军许了我长水营。”
云无雁哈哈一笑道:“大将军不必太放在心上,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我辈既然参军,早就看淡了这些,与将士们存亡与共,也不枉这堂堂男儿身在时候这一遭了。”
李落眉间神采一暗,转眼即逝,朗声说道:“云将军,今后你我可不能孤负狄帅厚望了。”
呼察冬蝉一脸的不欢畅,直直点头,娇嗔道:“不成,我也方法军,若不然当个马队将士也能够,归正你们都去兵戈了,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