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惊,一座不知荒废了多少年的地底暗城竟然有了活人的踪迹,如何能不叫人吃惊。
绳索垂下以后过了好久已然没有动静传上来,钟离玺转头看着诸人,凝重说道:“大将军,有些不对劲。”
“大将军,深不见底。”钟离玺吸了一口气,“刚才我们丢了一块石头下去,没有声音传返来。”
“我也去。”呼察冬蝉不甘人后,也要下去。
未几时,空无一人的三根绳索收了返来,绳索另一头连着的三名中军骑将士已不知所踪,只留下这根空荡荡的绳索。钱义将绳索举到火把前看了一眼,闷哼一声:“大将军,是被利器堵截的,这上面有东西!”
几将发力,将绳索拽了起来。开端的时候这绳索下的确有些分量,比及拉起来三五丈以后,忽地,几将齐齐倒吸了一口寒气,世人皆知有异,呼察冬蝉忙不倏喝道:“如何了?”
“确是没有路了,不过不是死路,前面的山空了。”
钱义略一思考:“有这个能够,但是他们应当不会没有半点动静,事出非常必有怪事。”
李落沉默数息,却还是有些踌躇不决。流云栈眨了眨眼,笑道:“那我也去吧,一起上白吃白住的,也该帮点忙。”
路没有了,放眼望去,数丈外就是甚么也看不见的墨色虚空,只觉空旷,但不晓得有多大,有多深。处予安和钟离玺蹲在断崖前向下张望,有绳索垂了下去,中军骑的将士已经开端探路。
李落一怔,骇然失神,竟然有这么深!如此看来,这片虚空远在当日往生崖下黑山大狱外的那片鬼蜮。
见李落意动好似要犯险,谷梁泪悠悠暗叹,闲不下来的心,柔声说道:“我去吧。”
李落一震,山腹即空,或许就离那座地下暗城不远了。
“王妃,不成!”诸将齐声劝止,就连呼察冬蝉也微微动容,紧紧拉着谷梁泪手臂,恐怕一不留意她就下去了。见诸将严峻的神采,谷梁泪悄悄一笑,看着李落说道,“你不能去,万一有甚么闪失他们如何办?你们也别太担忧,我虽不懂你们军中的事,不过面前我应当算是不错的人选,不会比你差。”
谷梁泪抿嘴一笑:“感谢呼察将军,论领兵作战我天然不如你,不过这件事你就莫要和我争啦,牧天狼中军骑能赛过我的人未几哦,再说我也轻些,你们往上拉的时候还能轻易点。”
草海诸将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个不温不火,声音极是好听,却用薄纱蒙面的大甘女子,原觉得只是李落的宠妃亲眷,现在瞧着牧天狼诸将的神情,看来这个弱不由风模样的大甘王妃还真有过人之处,能叫这些虎狼之辈心折口服的人当然不简朴,南人常说人不成貌相,看来当真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