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水寇埋伏下的眼线,现在就盯着我们呢,如果我们现在救他,不出半个时候,定会有水寇拦路,到时候宁夫人筹算如何办?杀畴昔?你会给苏家寨带来没顶之灾。”
谷梁泪思考半晌,悄悄点了点头,和顺地看着他:“你要如何做?”
中年男人非常感慨,向李落提及,之前走这条山路,如果路上碰到人,不管认不认很多会上前扳话几句,探听些别处的新奇事,问他们要不要喝口水歇歇脚再走,故意善热忱的人家还会留他们用饭,当然他们也会留些未几的财帛,如果身上没有,那就等返来的时候,再将用草药换的油盐等财物送给他们一些,有来有往。哪像现在,远远看到人,莫说上前扳话,多看一眼就觉心惊肉跳,凡是路上走的,都像山上的贼寇。
好轻易熬过这一段路,忽地,一声轻微的嗟叹从一根木桩上绑着的尸身身上传了出来。声音很小,却似惊雷普通在世人耳旁响起。苏檀儿蓦地昂首,死死盯着木桩上的那人。一阵轻风吹过,拂开那人狼藉的头发,暴露一张稚嫩的面庞,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再走了几个时候,日头已经垂垂靠在了山上。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另有大声谈笑,异化着污言秽语。
“赶路吧。”
李落也挑了一副担子,中年男人和两个乡民只当是宁家公子,不该干这类粗活,随便劝说,但也没太在乎。但是苏檀儿当真吓了一跳,让大甘定天王挑担,他虽不在乎,但是这内心如何也不结壮。
到了后半程,路上沿途偶尔可见村庄,和现现在鹘村大同小异,皆是了无活力的模样,听得一两声鸡鸣狗吠都属可贵,不过好歹路上有了人迹,但都是行色仓促,瞥一眼鹘村世人,加快脚步走远,没有人上前打声号召。
再往前走,沿途所见触目惊心,已有三个村庄化为灰烬,只剩下烧的发黑的木桩篱笆,如果如许也就算了,最让几人震惊的是就在山路交汇的十字路口,竟然立着数根木桩,每根木桩上都绑着一具尸身,衣衫褴褛,伤痕到处,而这些人早已死去多时,从旁过期传来一阵阵恶臭味道,闻之欲吐,倒是让那些乌鸦老鸹大快朵颐,绕在木桩四周回旋飞舞,一个个吃的满嘴油水,连毛色都亮了几分。偶尔落下,也会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子,冷酷地打量着从路上过的行人,一点也不怕人,只等着这些人再倒在地上,叫它们换些新奇的食品饱餐一顿。
中年男人神采惨白,两个鹘村的青壮也吓得两脚发软。苏檀儿也好不到那里去,俏脸已无色彩,不过更多是气愤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