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命只要一条,换你们那么多人的命,是不是对姥姥太不公允啦?”女孩目睹李落偶然杀她,心机又活络起来,竟然坐地起价,和他还价还价起来,“就算我一小我换两小我,但是你们一共有七小我呢,不算你的话另有六个呢……”
李落一怔,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娃儿,存亡悬于一线,竟然还能侃侃而谈,这份胆识倒是不弱。“那她呢?”李落一指风狸,平声问道。
“你安知他们不是我的筹马。”女孩一怔,忽地神采大变,刚想呼唤,只见李落一收竹枝,急挑而出,竹尖微微一颤,分出三朵剑花,别离刺向围着他和女孩的三人,此中就有阿谁半大的孩子,另有撤去斗笠的男人和别的一个黑衣戴斗笠的人。
正在他猜疑之际,忽听林中诸人收回一声惊呼,男人扭头一看,就瞥见坐倒在地上一脸茫然的半大孩子,别的一边是阿谁头戴斗笠的火伴,现在已经倒在地上,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却不晓得他伤在甚么处所,如何中的招。
黑袍人没有答复,面纱下的双目几欲喷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如果有一丝松弛,她定会毫不包涵的脱手。但是面前男人看似满身高低皆是马脚,不过恰是到处马脚,她反而不知哪一处才是真的马脚,数番推演都没有掌控能救下女孩,更甚者,她亦无实足的掌控能赛过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
李落没有闪,他疾刺,竹枝梢头突然响起一声锋利的破空声,一往无前。不过是山间的草木罢了,竟被他施出重剑的锋芒,铃铛只是在竹枝的尖上悄悄碰了一下,然后就荡了出去,一股极其霸道浑厚的力道沿着细线直冲胸腹而来。男人如被当头棒喝,神采猛地一白,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难受得很,喉间发甜,这一剑之威还没有落在身上就叫他受了内伤,足见面前人的高深内力。男人退,李落进,一步罢了,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那根竹枝就自上而下的向男人肩头斩了下来。男人拼尽尽力一挡,微觉错愕,这一斩之力仿佛不如方才的一刺,只是将本身赛过在地上,起不了身罢了。
“好不害臊!”女孩轻叱一声,“别忘了,他们六个的死活可都在我们手里,我们的筹马比你多!”
“大叔,你杀了我吧。”女孩唇间带笑,“我不会怪你的,刚才你说的对,我们不把性命当性命,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命也会被别人不当命,循环罢了嘛,没干系,我死今后必然不会缠着你不放,也不会恐吓你,我会乖乖跟着你,保佑你呢。对了,我叫离浅予,大叔要杀我的话,必然要记得我的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