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当家谨慎防备着定天王,外头的弟兄传回动静,朝廷雄师已经出了镜州,进了宜州界,他没筹算节外生枝,心机估计都在宋家身上。”
杨俊嘲笑一声,半点没有放在心上,镜州那点兵马,来了就是送命,上一主要不是老迈拦着,早把那些酒囊饭袋杀光了,也不晓得大当家的如何想的,非要留几条命,要弟兄们说就该杀洁净,让他们晓得怕。
白脸笑笑没说话,倒是晓得那位王爷的杀伐定夺,想起一事,接道:“对了当家的,传闻镜州知州仿佛又要筹办攻山了,啧啧,死性不改啊。”
“寨子里如何样?”
“啧啧,诛心诛心,老三每天念叨着,还真有点门道。等老子玩够了,到时候让你也尝尝她的味道,苏平也算条男人,可惜他这兄弟连条狗都不如。”
看着白脸那张邪气的脸,就连这个杀人如麻的绿林悍贼也忍不住内心出现酸水,人是全须全有,就怕到时候魂早没了。
“你晓得个屁。”杨俊瞪了他一眼,“他杀的人丢进镜湖能把湖面填满喽,你当是镜州那几个草包呐。”
杨俊挑了挑眉头,一脸玩味:“这么成心机?哈哈,够味!”
白脸一脸邪笑:“性子倒是有点烈,可惜不自量力,等上了山,怕她连死的力量都没了。”
齐淡如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苏安,从本日起,你我再无半点干系,彻夜你若碰我一个手指头,我就死在这里,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给你的主子交代。”
寨子前有很多人,除了苏安的亲信虎伥以外,另有很多寨子里的乡民,神情麻痹地看着杨俊和他身后趾高气昂的贼寇,在惊骇和惶恐背后,谨慎翼翼地将一丝恨意埋藏了起来。
“还能如何样,有卵蛋的都死了,剩下没卵蛋的都缩着,苏平阿谁兄弟派人送信,说是他嫂子偷偷藏了一把匕首,另有朱蝎草的毒药,碾碎混进胭脂水粉里了,大抵是想拿身子换当家的一条命吧。”
“山下没甚么动静吧?”
“那也要谨慎点,这个定天王可不比别人,那是真正领军杀过人的狠角色,别看我们在瀛湖山说一不二,搁人家跟前还不敷看。”
进了寨子,苏安一脸殷勤奉承地躬身奉迎,杨俊很和蔼地扳话了几句,很漂亮的放了苏家寨被抓的人,另有很多数死不活,浑身血污的女人,有些是从山上带下来的,另有从别处来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滚!”齐淡如用尽满身力量喝骂道。
“当家的,前面就是苏家寨。”身边亲信白脸说了一句。白脸是此人外号,脸很白,但是心却很黑,最喜好虐杀手无寸铁的人,不管男女长幼,赶上他都会生不如死,最残暴的是当年他曾将一家高低十三口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才调休,刑捕的妙手到的时候传闻全都吐了。十三口,没有一个另有人样,收殓尸身的时候连技术最好的仵作也分不清哪块肉是属于哪小我的。大理司发下海捕公文缉拿此人,存亡非论,并且赏金不菲,在这以后他就销声匿迹,重出江湖的时候就成了瀛湖山匪首开山虎杨俊的亲信。